她猶豫了一下,捧著餅子咬了一口,又看了於賀坤一眼,最終嘆口氣說道,「是啊,過的不好,要不然我也不至於為了錢欺騙你感情,你說是吧。」
她這麼說,於賀坤選擇性地忽略她說的「為了錢欺騙感情」,反倒是心疼她起來。
大概是他憐惜的眼神太明顯了,簡悠悠頭皮發麻地揉了揉鼻子說,「也沒有很慘,就……」
「你什麼時候搞向彬啊?」簡悠悠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她小時候過的一點也不慘,水月女士很嚴厲,但是簡安志先生卻非常的溫柔,兩個人互補的性格在一起,家裡從來沒有爭吵,而且簡悠悠一直都知道,他們雖然不說,心裡卻都是深愛著她的。
愛總是掩藏不住的,她總能在生活的細枝末節感受到,她甚至覺得,哪怕她一輩子都不懂事,不長大,也不會遭到爸爸媽媽的嫌棄。
相比於簡悠悠,於賀坤其實才是那個缺少溫柔的親情和家人支撐的孩子,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沉迷簡悠悠構造的虛假關係裡面,還有無法自拔的趨勢。
她話題轉的太生硬了,於賀坤也知道她不想提,深看了她一眼之後,順著她問道,「你想讓我怎麼搞他?搞他家裡還是公司,或者只搞他這個人?搞到什麼程度?」
簡悠悠啃著餅子愣住,沒想到這麼多選項,不過她迅速地想了一下說,「就搞人就行,和他家裡也沒有什麼關係,程度就……身敗名裂吧。」
她說話間,已經狼吞虎嚥地啃完一個,敲了敲自己的心口說,「坤哥,去車裡給我拿瓶水。」
於賀坤轉身去拿水,簡悠悠把餅子的錢給了,喝了水之後總算不噎了,繼續吃。
於賀坤站在她身邊幫她拎著水瓶子,垂眼看了她一會,問道,「你和向彬有什麼過節?」
他也查清楚了那晚上簡悠不是去約炮的,而是想要設法整向彬,當時他崩潰太心急了,就那麼衝進去,甚至忘了這女人根本不是普通女人,就在幾個月前,她還在自己面前憑空消失,向彬和那個郎家的,根本不可能把她怎麼樣,還有電擊棍和防狼噴霧,倒是都用在他身上了……
但於賀坤很奇怪,她消失了那麼久,他緊盯著她的蹤跡,沒有察覺到她有回來過,向彬那樣在他眼裡根本不入流的混混,又能和她有什麼交集?
簡悠悠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於賀坤問完之後,她皺眉措辭了半晌,就著水把最後一口餅子和鹹菜咽進去,這才說道,「沒有過節……就像對你一樣,都只是要做的事情而已。」
她這一句話一刀,為的就是讓於賀坤徹底對她死心,不過於賀坤在這幾個月裡面,在反覆的思念磋磨下,早就練就了一顆金剛不壞之心,疼也疼,碎不了。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不再問了,看著簡悠悠吃好了,把瓶子裡面的剩下的水給她洗手,柔聲道,「我們回去吧。」
簡悠悠對於賀坤這個反應不太滿意,很多話她這兩天但凡試圖挑起,於賀坤就裝著聽不懂,要麼岔開話題,逃避的太明顯了。
簡悠悠甩了甩手上的水,無奈道。「走吧。」
兩個人重新回車上掉頭,一路上沉默著出了鄉道,上了高速都沒有說話。
直到天邊漫起了紅霞,於賀坤才微微側了下頭,對簡悠悠說,「你嘴角有餅子渣。」
簡悠悠「啊」了一聲,伸手抹掉,開窗子裝模作樣地甩了下,其實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於賀坤說,片刻後才說,「餅子那麼好吃嗎?」
他也有點餓,剛才應該嘗試吃一點的,在她手裡拿著的時候。
簡悠悠卻實話實說,「不好吃,面磨的太糙了,白麵放的少,還沒發起來,硬。」
「那你還吃了兩個?」於賀坤帶著點笑意。
簡悠悠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