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剛才和那和尚聊的不開心?
於賀坤搖了搖頭,側頭深看了簡悠悠一眼,說道,「沒事,有點累,一會我們去農家樂。」
簡悠悠點頭,於賀坤繼續朝前開,不過沒多久突然間急轉彎,簡悠悠沒有系安全帶,身子慣性朝著於賀坤那邊傾斜,於賀坤把車開到樹林裡面去了,還是沒有路的那種。
「你幹什麼?」簡悠悠坐直之後看了一眼前面,車速不慢,穿梭在樹林裡面七拐八拐險象環生,於賀坤繃著臉不回話,一直開出很遠,才把車停下了。
簡悠悠皺眉看著他,「早上沒吃藥就出來了?」
於賀坤側頭看了她一眼,先是拿出一瓶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把瓶子扔在了車座上,把車窗都升起來,天窗開啟了。
「坤哥,你怎麼了?」簡悠悠眼見他把駕駛位的座位放倒,整個人也跟著傾斜躺在上面,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根煙點著,簡悠悠眨巴幾下眼,她見過於賀坤抽菸,但都是應酬的時候,平時基本不碰的,他嫌棄煙有味道。
但是他點著了,吸了口氣,夾在指尖,這才看著簡悠悠說,「我沒事,有點累,休息下好不好?」
簡悠悠也靠著車座,「好啊,你腿長你說了算,」
簡悠悠索性放鬆下來,這裡很安靜,沒有人會來這,她又把車窗開啟,朝著外面看,一面綠瑩瑩的,還正好在樹蔭下,還挺不錯的。
車裡很安靜,簡悠悠知道於賀坤不對勁,但不知道他哪裡不對勁,反正她其實也管不了他什麼,她不過是個過客而已,索性連問都沒有問。
她看到陽光穿透樹葉,照在一朵搖曳的小野花上,看到一個小松鼠順著樹幹爬下來,朝著她這邊歪著頭張望。
然後她聽見有咔噠噠的聲音,源頭來自車裡,一轉頭,就看到於賀坤嘴裡叼著煙微微眯著眼,透過煙霧看著她,眼神不明,緩慢地把自己腰帶抽下來,又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簡悠悠:……
於賀坤吸了一口煙,把菸蒂捻滅在車載煙缸,白煙順著鼻翼飄出來,他湊過來,在簡悠悠的耳邊說,「我們試試車震吧?」
簡悠悠被他這含著辛辣的氣息噴得呼吸都頓了下,於賀坤拉開了自己的拉鏈,拽著簡悠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是很喜歡我的腿嗎?」於賀坤說著,把抽出來的腰帶遞到簡悠悠的手上,喉結滾動了下,近距離地用鼻尖蹭了蹭簡悠悠的臉蛋,「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簡悠悠掙扎道,「不合適吧……我沒有這種癖好。」
於賀坤笑了,聲音很低很輕,卻像一條印信,燃起了一簇煙花炸開在簡悠悠的腦子裡。
她覺得她真的沒有。
然而事實證明有些事不是你覺得能解釋的。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減震良好的越野車嘰嘰呀呀唱曲兒,高低起伏連綿不絕,簡悠悠最後閉著眼摟住於賀坤的脖子,蜷縮著腳趾踩在皮質座椅上,覺得自己完了。
各種意義上的。
她甚至覺得於賀坤是故意的,有過這種經驗就算再回到現實世界,她真的還能夠收起心思,和正常現實中的人談戀愛結婚嗎?
她會在往後的無數年裡面,無論見到什麼樣的男人,都不停的比較,現實世界的人是不可能和世界的人比的,她會一直一直的不滿意,一直一直的去懷念,去在心裡甚至是夢裡重溫,這簡直像是蔓延的病毒,侵蝕著她。
甚至從夢裡,侵蝕到現實中的生活,這太可怕了。
她深深地嘆息,看著事後不抽事後煙,反倒撅著屁股,拿著酒精和一次性濕紙巾到處擦的於賀坤,又忍不住笑得停不下來。
「你說你何苦呢?」簡悠悠不幫著幹活,半躺在那裡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