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哦,原來我愛上他了,這段時間她丟失東西一樣的狀態,叫做思念。
思念到連吳冕只是耳尖紅的樣子和他有點像,她都貪婪著不捨得馬上拒絕。
這太混蛋也太無望了,因為她深刻地知道,他不可能來這裡。
她沒有抱著希望,就不敢去明白自己怎麼回事。
可他是怎麼來的?
簡悠悠仰著頭,雙腿被折起來,那是個十分有難度的姿勢,她平時不練瑜伽的,這有點疼。
然後還有更疼的,但她咬著唇只是悶悶地啊了聲,然後就抱住了於賀坤的脖子。
像於賀坤說的,小小的一隻,因為生病有點清瘦過頭,她頭髮上的皮筋蹭掉了。散落下來的頭髮不斷地蹭在皮質的座椅上,唰唰唰的響個不停。
心理上的愉悅太強,忽視了生理,簡悠悠眯眼看著於賀坤,不可自控地紅了眼眶,困獸一樣的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掙扎撞擊,覺得自己心裡那灘從沒有動過的水也跟著掀起了浪來,打濕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和兩個人結合的交點。
這是一場沉默的盛宴,也無疑是重逢的慶祝,可簡悠悠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於賀坤又問她,「你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
他聲音還是帶著顫音,和他整個人一樣,很可愛。
簡悠悠累得慌,腿也痠疼,那也火辣辣的,但她喜歡這樣絲絲拉拉的疼,在提醒著這不是夢,是現實!
「你說話!為什麼!是補償?還是……」於賀坤不想這樣,不想說傷人的狠毒的話,就連剛才也是極力的剋制著,並沒有放肆的真的蠻橫起來。
但他現在對上簡悠悠依舊看不出波瀾的眼睛,卻控制不住的要說些什麼來刺激她,好讓她露出動搖的樣子來!
「還是誰這樣對你都無所謂?!你……你……」於賀坤說不下去了,簡直像是朝他自己心上插刀子。
簡悠悠抬起手,摸了摸他紅透的耳朵,這才發現,吳冕的耳朵不像他的。
「叫什麼啊……我第一次。」簡悠悠說完,就半躺著看著於賀坤。
她還對他敞開著,沒有羞澀也沒有難堪,更不為他說的什麼話生氣,因為她知道他都是色厲內荏,是個外表硬邦邦的蚌而已。
於賀坤錶情有些空白,他們明明已經在……
於賀坤想到這才是現實世界,是簡悠悠的世界,他突然間就啞了。
接著臉色更紅更難看,他剛才還像個幾天沒吃飯的野狗,這就馬上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小心翼翼地清理,確實看到了一點點的血絲,他懊悔極了,想責怪簡悠悠為什麼不拒絕,如果剛才她但凡表現出一點點拒絕的意思,他真的不會失控,他的自尊已經搖搖欲墜,一碰就碎,那種狀態之下,他就是想要嚇嚇她,親暱一下。
可她那麼溫順,甚至還回應他,於賀坤這才失控。
他第一次在世界就很後悔,明明資料上說,只要溫柔,不會流血。
他當時沒有做好,這一次更是糟糕透了。
最後簡悠悠像個易碎的水晶蘋果一樣被於賀坤用衣服包裹著抱到別墅裡面。
這裡一個傭人都沒有,於賀坤直接抱她進一樓自己住的房間,卻在浴室的門口站定,眼神掙扎又晦暗,他……不敢進去。
簡悠悠縮在他懷裡,一小團,她在現實世界,比在世界還矮一點,她根本不知道於賀坤看到了她在那個世界死去的屍體,就像她不記得小時候曾經狠狠欺負過一個和她一起掉進坑中的另一個世界的人的事情。
她勾著於賀坤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親,「快點,我還病著呢,我最近每天下午都發燒。」
於賀坤這才僵硬地邁步進了浴室,但是在簡悠悠要泡浴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