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妃移駕別宮。”
“那殿下??????”樸勝基擔憂道。
“孤自然要坐鎮宮中。”
目前看來,王的決定是正確的。他留在宮中才能穩定人心。退一步說,趙日新未必會狗急跳牆,但王若真的離宮,趙日新必定知道事情敗露,從而鋌而走險。
王又留下樸勝基細細商議了應對詳策。
第二日朝堂上,王頒佈了一系列的旨意。趙日新再次升官,喜不自勝。其屬下黨羽也多有升遷。
這是前日王與樸勝基商量出的對策,不管趙日新知道多少,先用高官厚祿麻痺他。
同時,王后攜後宮諸妃以侍奉太后之名移駕時御宮。
健龍衛佈下的密探也一刻不停的監視著趙日新黨羽。
朝會過後,樸勝基馬不停蹄的趕回侍衛所。嚴清等著向他彙報最新動態呢。
趕回侍衛所的樸勝基最先見到的不是嚴清,而是好久沒看到的洪林。洪林一臉鬱鬱寡歡的表情走過迴廊,彷彿神遊天外一樣,連樸勝基也沒看見。既然沒看見,樸勝基也懶得和他打招呼。
當天下朝後,趙日新黨羽理所當然的大肆慶賀了一番,表面上看一切都很正常。然而健龍衛密探所報,趙日新與黨羽來多借宴飲慶賀之名聚會,所談所言皆避人前,府中頻頻與與外人接觸,都是些身份很可疑的人。
趙日新是親元勢力的代表人物之一,如果不是顧忌元朝的反應,想人贓並獲的話,王早就動手了。
一時間,高麗朝堂形式詭異。暗地裡波詭雲譎,表面上一派風輕雲淡。
王后及後宮嬪妃已經滯留宮外近一月了,再沒動靜,這藉口都說不過去了。健龍衛都暗暗心急,唯有王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頗安撫了些人心。王黨與趙黨彷彿在比較耐力似地。
王在元朝為質,比別的不好說,耐心那是絕對沒說的,終究還是王更技高一籌。
眼看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卻絲毫沒放慢行動,趙日新坐不住了。他不像王,有大義的名分,一旦弒君的罪名被公佈,不止他,整個家族都完了。到那個地步,慶源君或是元朝都不能說什麼。
他決定要先發制人!
接下來幾天,樸勝基親眼見證了一場古代政變的全部過程。
先是趙日新聚其黨鄭天起、崔和尙、張升亮等圍宮。幸好王在樸勝基及一眾健龍衛的護衛下平安無事。而後宮諸妃早已在王后的帶領下離宮多時。圍宮的人自然沒什麼收穫。
哦,也不能這麼說,趙日新也是有收穫的,混亂中,一向與趙日新不合的奇氏兄弟之一的奇轅遇害了。
訊息傳到的時候,樸勝基看見王一邊嘆息著“國失棟樑啊,吾心甚痛”,一邊努力掩飾幾乎溢位眼底的笑意。
不怪王幸災樂禍,實在是凡是王黨的人都對奇家沒什麼好感。尤其是奇轅奇澈兩兄弟,仗著是奇皇后胞兄在高麗作威作福,甚至凌家與王權之上。王看奇家不順眼很久了,趙日新可幫了個大忙。
後來又傳來正當值的判密直司事崔德林等數人遇害的訊息,王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幸好,勤王軍隊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控制住局勢。王對趙日新堤防多時,早做了部署,所以勤王軍隊一出動,趙日新黨羽沒多大抵抗就崩潰了。趙日新及其親信被活捉。
事實上當然不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可以描述的。期間的驚心動魄饒是兩世經歷了許多的樸勝基也有些受不住。他的確經歷過許多勾心鬥角,但都是沒有硝煙的戰爭,除了東郊行刺事件,哪裡還直面過這樣血淋淋的廝殺呢。直到戰鬥結束,隨著王返宮,他似乎還能聞到那股血腥味。
趙日新螳臂當車的舉動無異於自尋死路。
他的敗亡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