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捧著那觀音玉,慢慢的摩擦著自己的老臉,漸漸的,她的目光泛著陰毒的光,“去,立刻叫人去尋能工巧匠,想要奪我的寶貝?!休想!”
嬤嬤立刻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她是想要用贗品來混過古雅的眼睛,但是理智告訴嬤嬤絕對不可以這麼做,古雅肯定早有準備。
“老夫人,萬萬不可啊!”
此話一出,老夫人的眼神立刻如刀一般射向了那嬤嬤。“你說什麼?!”
“老,老夫人,這次是皇上的旨意,若老夫人換走了觀音玉,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千萬不能上了那丫頭的當!”
嬤嬤十分的清醒,她不由得想起那日,古雅掌摑另一位嬤嬤時那狠絕的眼神,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女該有的,她本能的相信,這丫頭絕對心思狠毒。
老夫人一愣,那嬤嬤知道她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老夫人,如今是關鍵時期,可千萬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錯,想想老夫人和老爺這些年來所做的,相信不久,老夫人一定能親手將這觀音玉從那丫頭的手中奪回來!”
是啊,她們珍府隱藏了這麼多年,總不能因為一條觀音玉讓皇上起了疑心,老夫人狂熱的心漸漸冷卻了下來,她捧著手心中的觀音玉,眼中滿是不捨。
那嬤嬤知道,老夫人還是下不了決心,當下便壯了膽子伸出手去拿過了老夫人手中的珠串,只聽一聲尖叫,那老夫人竟著了魔一般從床榻上翻滾了下來!
她原本只是本能的想要去奪回那毫無心理準備便被拿走的珠子,不想動作過大,竟是從床榻邊緣摔了下來,任憑她有武藝在身,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她的額頭依舊磕上了床榻旁邊木椅的邊緣,而手掌,已經扎進了那些破碎的茶杯碎片。
“啊——”老夫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理智慢慢清晰,在看著嬤嬤焦急的表情,還有手中緊握的那珠子後,她只覺得一口怨氣衝上喉嚨,要她將心愛之物拱手讓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她怎麼能忍受的了這種屈辱?!想到這,只聽噗地一聲,老夫人竟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氣急攻心。
……
青衫男子抬頭看了看漸沉的天色,這些建築在他的眼中顯得如此的熟悉。那對深邃的雙眸帶著一絲疑惑,身邊人來人往,便伸出手去隨手抓住了一個過路人。
“敢問,這裡是哪裡?”
那小二哥模樣的男子用一種好像在看怪物的眼神一般,看著這仙風道骨的男子,“這裡是京都呀!”
“嗯,請問這是哪條街?”男子又問了一次。
“這裡是長平街呀!”這個人莫不是傻子,連京都中最繁華的長平街都不知道。那小二哥立刻抽回了自己的袖子,好像害怕白痴也是會傳染的一般。
長平街?為什麼這個詞有些熟悉呢?
男子伸出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那皇宮要怎麼走?他思考著,便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撞上了街邊的小攤子。
“喂!小心一點,別耽誤了我做生意!”那壯漢不滿的吼了一聲,眼前的男子他可認得,從白日裡開始便在這裡地方頻繁的出現,幾乎每次都會逮住身邊的人問這裡是哪裡,在壯漢的心中,已經將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列為瘋子人物。
青衫男子立刻站穩的身子回過頭來,“敢問,皇宮要怎麼走?”
提到皇宮,那壯漢便懷疑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瘋子想要去皇宮做什麼?!自己也不能惹這個麻煩,萬一他不是什麼好人呢。
於是,壯漢便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專心的賣起了自己的祈願燈。
見他不搭理自己,青衫男子皺了眉頭,卻也不惱怒,他的目光順著壯漢的目光看去,伸出手去輕輕撫著其中一盞祈願燈,“敢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