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的老婆,倒是例外……”
“哦?”
“聽說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所以很多人都認為,她和範廷元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就難怪呂伯玄要戴上這頂綠帽子了。”
兩人話到這裡,都笑了起來。
這陣笑意,霎那間凝結在他們臉上一一兩人發現那錦衣人已停下拍門的手,轉頭向他們看來。
錦衣人站在石階之上,是以雖然頭戴竹笠,他們仍然看見錦衣人的臉龐。
兩人不由心頭一凜,舉起腳步,自急急離去。
旁邊的其他幾個路人,一看兩人離去,不約而同慌忙四散了。
他們都是這裡附近的街坊鄰居,當然知道呂伯玄是怎樣個人。
至於呂伯玄的厲害,他們清楚得很。
呂伯玄盯著四散的路人,瞳孔中彷彿有火焰燃燒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大門“呀”地向里拉開,呂伯玄應聲回頭。
開門的是個老蒼頭,一見到呂伯玄,臉上立刻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呂伯玄一個巴掌摑在老蒼頭的臉上
“啪”的一聲。那個老蒼頭被摑得打了個轉,幾乎倒了下去,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沒有吭出一聲。
老蒼頭叫呂忠,從小就被父母賣入呂家當僕人,他今年六十多歲,呂伯玄只有四十開外,他看著呂伯玄長大,對呂伯玄的脾氣當然最清楚了。
呂伯玄發脾氣打人的時候,最好不要叫出來,否則,來勢就象狂風暴雨一般,等他發洩夠了,方才住手。
老蒼頭捱打的經驗,已經到非常豐富,所以他現在既不出聲,也不用手抹去嘴角的鮮血。
呂伯玄果然沒有再出手,只是叱道:“我叫你看著門,你躲到哪裡去偷懶了?”
呂忠俯首低聲道:“我……我在燒飯。”
呂伯玄悶哼一聲,道:“先給我將馬車趕進去!”
呂忠一聲:“是!”急急走出門外,他走下石階才走近那輛馬車,一陣長而尖銳,恐怖已極的嗥叫突然從車廂裡傳出來。
呂忠不由一怔,失聲道:“這……這是狼!”
呂伯玄走了過來,道:“是狼!”他腳步不停,走到車廂處,拉開了車。
“嘎”的一聲,一團烏黑晶亮的東西,從車廂撲出來,是一頭狼,全身長毛閃閃生光。
狼的脖子上鎖著一個鐵環,環上連著一條鎖鏈。叮噹……鐵鏈聲著地,狼腳亦落地,“嗚”地一聲,撲向呂伯玄。
狼眼血紅,狼牙宛若利劍,閃爍著陰森森的冷芒,咬向呂伯玄的咽喉。
呂伯玄冷笑著……就在冷笑聲中,已把頭戴的笠帽一送,正好送入狼口中,“刷!”狼牙咬住竹笠。
呂伯玄隨即半身一側,左手抓住了鐵鏈,右手一掌痛擊在狼口上。
狼被打得頭一偏,咬著的竹笠從口中飛中。它狂嗥反噬,可是呂伯玄的左手已倒握鎖鏈,只一捅,它的口是未咬到,整個身體給呂伯玄摔了出去,重摔地上。
它立即翻身跳起,呂伯玄的掌腳已到,掌腳份量很重,它捱上這一陣,嘴角已溢位鮮血。
這頭狼似乎已知道,再反撲也只有捱打,終於靜了下來,一雙眼卻瞪著呂伯玄,那雙眼紅得厲害,一股強烈怨毒從眼中射出來。
呂伯玄突然覺察到,嗆啷一抖左手鎖鏈,冷笑道:“你恨我?”
那條狼也不知是否聽懂了他的話,眼中的怨毒又濃了幾分。
呂伯玄橫移幾步,狼眼跟著呂伯玄移動。
呂伯玄走到掉在地上那頂竹笠邊,腳一挑,把竹笠挑起來,他接到右手,臉上突然露出異樣的表情。
那條狼立時“嗚”一聲,充滿了恐懼,莫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