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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雖說沈瑞只吃了四、五杯酒;可這個身體畢竟是頭一回接觸酒jīng。開始沒什麼;等到了家裡就開始頭疼起來。

冬喜準備了醒酒湯;沈瑞用了兩碗;便昏昏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已經是次rì清晨。

一覺睡了七個時辰;沈瑞眼睛都的腫了;腦袋沉沉的;身上則輕飄飄。

外頭天sèyīn沉;洋洋灑灑地下起雪來。

“又變天了;二哥可要多穿些。”柳芽抱了一件直毛氅衣進來。

沈瑞看了一眼;道:“哪裡就用穿上這個了?”

冬喜勸道:“二哥昨rì吃了酒;發了汗;瞧著今兒jīng神頭也不足;還是穿的嚴實些;莫要驚了風。”

冬喜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沈瑞便覺得鼻子有些發堵。應該是昨天吃完酒後;在八方樓下送客;前站久了著了風

這個時候傷風感冒可不算小病;沈瑞倒了白開水;連喝了好幾杯。儘管他沒什麼食yù;也喝了一碗粥;吃了半盤米糕;然後裹著大氅上學去了。

學堂裡;大家已經到了大半。除了沈瑞之外;昨rì醉酒的那幾個jīng神也都很萎靡。

倒是沈珏;兩眼發亮、滿面紅光;瞧著比平素氣sè還好。明rì就是佛誕廟會;他可是念叨了小半月。

見沈瑞睜不開眼的模樣;沈珏鄙視地瞥了他一眼;道:“瑞哥怎憔悴了?這是昨晚鬧酒?”

沈瑞搖頭道:“昨晚回去就睡覺;睡多了腦袋有些迷糊。”

沈珏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道:“初喝酒都是這樣;多吃幾次酒就好了。你漸大了;往後少不了應酬吃請;沒有點酒量;那還算甚男人哩?”

又是這副好哥哥的架勢;沈瑞無語。

沈琴在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珏哥;你昨兒不還自認年幼者?怎地今兒沒酒吃就不當弟弟了?”

沈珏揚著下巴;將他那套本是哥哥的理論又說了一遭;只引來噓聲陣陣;卻是無人應和。

沈珏搖頭道:“都是榆木疙瘩;腦子不開竅啊”

上課的鐘聲響起;吵鬧的課堂歸於平靜。

沈瑞記完筆記;撂下毛筆;想起昨rì沈全的話;回頭看了沈珈一眼。

沈珈正聚jīng會神地聽講;木訥的神情滿是專注。

族學每年臘八開始放年假;沈珈即便要離開學堂;也不差這二十來天。沈瑞這樣想著;沒想到等到午歇時後;沈珈便提了明rì起不來族學之事;與大家作別。

沈珈雖木訥少言;平素只跟在沈全身邊;在夏耘班只有一年;可他同董雙的情況還不一樣。董雙是半路來沈氏族學附學;沈珈是打六歲起就入了沈氏族學;與沈琴、沈寶等人在蒙童班也做過同窗。在座的大多數人;都是與他竹馬竹馬地一道長大。

他既年長;xìng子又老實敦厚;大家對於這位族兄;素來親近。聽著他要離開族學;大家好一陣捨不得。

不過沈珈的笨拙與他的憨厚一樣明顯;對於他這樣的選擇;大家雖有些難過卻並不意外。

沈琴提議道:“上次全三哥離開;因提前沒得到訊息;連別離酒都沒吃上。今兒珈大哥要離開;要不咱們合起來做個東道;與珈大哥踐行?”

大家面上有些意動;可一時之間無人點頭。

明rì大家才吃了酒席;回到家裡還能辯白一番;今rì就算有正當理由;可連著吃酒;在爹孃跟前也是不好交代。

沈珈忙道:“不用不用……我過兩rì拿帖子來;大家下月初二來我家吃酒……”

沈琴好奇道:“好好的;珈大哥家怎麼請客?是長輩壽辰;還是?”

沈珈憨厚的臉上微紅;被追問了好幾聲;方道:“是……是請吃……請吃訂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