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可以翻臉不認人。對比之下;族親因血脈牽繫;則是最好盟友。
自沈度、沈燦兄弟出仕;沈家子弟讀書傳家;歷代都有人出仕;可除了二房嫡支顯赫外;其他房頭都是微末小官;最高的也不過是宗房已故老太爺;在從三品參政位上致仕。
如今瞧著這勢頭;沈族出sè子弟不是一個兩個。即便科舉仕途;大浪淘沙;只要能再進學兩三個;沈家在官場上就有了接力人;可以等到沈棟那一代人逐漸長成。即便最後沒撈到舉人、進士功名的;只要有向學之心;以後在教養子弟上留意;讀書種子也只會越來越多。
沈理並沒有在眾人跟前提二房嗣子之事;不過在與沈械、沈瑛說話時;卻提到chūn山書院。沈全、沈瑞、沈珏幾個到底如何入學;還要先看二房長輩安排;左右並不用太擔心就是。
十幾個族兄弟;雖都在一屋坐著;可因年齒不同;分坐了幾處。沈理這裡;不用說是沈械與沈瑛、沈琦幾個;沈全那裡;是陪著三房沈玲與沈琳說話;沈瑞、沈珏這裡;與沈琴、沈寶坐在一起。
至於棟哥、寧姐、慧姐等小一輩;則也由同輩的族兄弟、族姊妹處招待。
沈琴、沈寶這裡;聽說沈瑞、沈珏前rì去了隆福寺;都是豔羨不已。
沈琴抱怨道:“珏哥沒義氣啊……也不說去喚我們一聲”
沈珏偷偷地指了指沈械坐著的方向;低聲道:“是隨著大哥去的;規規矩矩地燒香拜佛;在廟會上就打了個轉罷了……”
瞧他模樣;就差加一句“誰去誰後悔”。
大家雖是同輩兄弟;可因年歲相差太大;大家對沈械這未來沈家當家人也多有敬畏。
沈琴縮了下脖子:“這次算了;下回珏哥可記得喚我同寶哥一聲”
幾個小的正湊到一起說話;三房沈玲;臉上帶了幾分小心隨著沈全走了過來。
若是來的只有沈全;眾小都相熟的;自然無需多禮。可對於這個三房族兄沈玲;大家實是陌生;反而都帶了客氣。見他過來;便都起身相迎。
沈玲是沈珠堂兄;是三房二老爺庶長子;在族學裡唸了兩年書;識了字後;就進了鋪子裡學打理生意;前兩年被派到京城來;打理南城一處布莊。
三房子孫繁茂;家裡生意又多;除了嫡子嫡孫被看重外;其他庶子庶孫;多是如沈玲這樣;早早就接了差事;當成掌櫃或夥計使喚;也是防著外頭僱的掌櫃弄鬼;才多愛用自家人打理產業。
論起年歲;沈玲比沈全還要大兩歲;按理應是同沈全做過同窗。可因他讀了兩年書就進鋪子學差事;同沈全剛好錯過。
沈玲已是弱冠之年;不過在眾族弟跟前;他卻沒有擺族兄的譜;反而十分客氣。
見眾人起身;沈玲忙道:“快坐快坐;無需如此;是我擾了你們說話……”
四小中;沈琴年歲最長;便道:“玲二哥太客氣……我們也不過是東一句、西一句閒聊呢……”
沈玲過來;是專程來尋沈琴的。
“琴哥;聽說九哥病了;我想要去看看;你瞧著二房長輩那邊便宜麼?”沈玲帶了幾分拘謹說道
沈琴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失笑道:“玲二哥怎問起我來?滄大伯、大伯孃都是極和氣的人;二伯與三叔待人也慈愛;哪裡有什麼不便宜的?倒是玲二哥;身為晚輩;怎麼還沒有過去拜年?外道甚了;都是族人?怕是珠九哥那裡;也是念著玲二哥的。”
沈玲訕訕道:“先前並不曉得你們來京;不曾去過二房長輩家;怕是冒昧登門不便”
哪裡是他不想去呢?就是以前沒有往來;如今二房與族中關係緩和;他身為族侄也當去拜見。更不要說堂弟來了;就住在二房。他十來歲就出來打理買賣;最是曉得人情高低;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