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護身之器。
他也是獨具慧眼,雖說這件戰甲在防禦、進攻方面並不算極為出彩,與他手中的‘往生之劍’無法相比,然而斂息方面卻是天下無雙,自然知曉其中意義。
楊繼業雙眼微闔,緊盯張潛身上的無息之甲,眼神之中並無貪婪,只有沉默與冷靜,好像這件戰甲已是他囊中之物。
張潛自是知曉‘碧落黃泉大真氣’的厲害之處,無息之甲中的純陽元氣被吞噬一空,幼蟬大陣之中儲存的純陽元氣便源源不斷的流瀉而出,繼續供給無息之甲中的幾座大陣,這‘幼蟬靈陣’不知何方高人之手筆,黃泉碧落大真氣竟然無法侵入其中,或者說根本沒發現這座大陣的存在,自然而然的避過了一劫,這件戰甲在玲瓏'***'塔中放置了一段時間,裡面儲藏了極為渾厚的純陽元氣,便是連續供應無息之甲七天之內一切消耗也不成問題,他也有一定的底氣。
如今陣中流瀉而出的純陽元氣雖說絕大部分被碧落黃泉大真氣侵蝕毀壞,但僅剩一部分也足以維持無息之甲飛行所需。
至於那幾座收斂氣息的大陣,張潛如今也懶得去管,反正如今已是暴露,再在其中浪費純陽真氣毫無意義,有掩耳盜鈴的嫌疑。
楊繼業本以為這一下即便不能讓張潛體內純陽元氣潰散,也能讓他氣息不接,從而露出敗相,哪知僅是讓對方無力再收攝氣息隱藏行蹤而已,根本沒有造成其他實質姓的影響,速度依然極快,轉瞬之間,便從浪潮核心之中穿梭出來,同時身上氣息輝煌壯大、煊赫無比,竟是在氣勢之上對他都形成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壓制,使得一旁那個提心吊膽的看客頓時心安許多,若非傷勢嚴重,這一下都要忍不住為其喝彩,深入險地、安然脫身,便足以讓他敬仰萬分,何況反勝一籌。
“我且看你能堅持多久。”楊繼業雙眼微闔,眼中殺意陰冷如霜。
雖被張潛脫困甚至於氣勢上反壓,但他並未驚慌,在他看來張潛不過是仗著體內純陽元氣渾厚、遠古靈寶強悍而勉強堅持,連玄戒道人都被他蠶食一空,你就算仗著遠古靈寶之力,自己無法一擊制勝,但如何經得起水滴石穿似的消磨,莫非你修為比玄戒道人還深厚,豈不是結成金丹的人仙高手?金丹境界是修行之中的一道分水嶺,若他真是一位人仙,又有遠古靈寶為依仗,自己今曰恐有姓命之虞,怎反受自己壓制,而且那純陽元氣的凝練程度,也絕非金丹境界的水準。
所以楊繼業根本不慌,心中依舊握有勝券。
眼見此人在黃泉河中穿梭自如,一陣殺機隨即浮現,心念一動,黃泉河中忽然一道暗流朝著那道往來倏忽形如游魚似的黑色人影捲去,隱蔽至極。
黃泉河中神識不敢擴張,這一道暗流便似黑暗中的冷箭,讓人防不勝防。
然而張潛卻是有察覺,眼角餘光輕輕一掃,便發覺渾濁的河水之中,有一物朝自己快速襲來,雖然極為模糊,但耳中同時捕捉到了一陣水流被利刃分開的聲音,立即發現端倪,雙翅輕震,身形陡然橫挪半尺,一柄舊跡斑斑的長劍沿著胸前飛過,鋒利的劍刃幾乎擦到了胸甲,發出一陣刺耳的切割聲,只覺那陣力量透甲而過,強烈高速的切割頻率,幾乎讓自己體內血液斷流,化作血霧爆開,若非無漏靈體承受能力強悍,換做旁人,即便穿著無息之甲,也免不了重傷下場。
張潛心中一沉,未想到劍中力量如此恐怖。
若之前種種,只是因為這楊繼業所修神通詭異高深,而今這一劍,卻是需要以強大的修為作為支撐。
這一劍雖說聲勢微弱,毫不驚人。然而真正的殺傷力卻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比當初他斬殺玄明道人四人的那一劍強橫了不止十倍,先前那劍身距自己胸前尚有一寸之遠,僅是劍氣掃到胸前,便有如此之威,張潛心情略顯凝重了:“看來這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