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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野戰不是扮家家。”王啟年見大人心憂難去,很識趣地又開始扮演捧哏。

範閒輕輕拍了拍手,笑了笑揮手讓他離開,然後一個人沉默地坐在樹下,雙眼看善那輛馬車,想著馬車裡的那個老人。

“我可不希望你忽然改名字叫肖申克。”

先前在車上扎針灌毒的時候,範閒依然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肖恩究竟會不會暴起發難。幾番察探,他依然不知道在十幾年深牢大獄的生活後,這位天下屈指可數的九品上高手還保留了幾分實力,但他知道,在沒有覓得最好的時機前,那位恐怖的肖恩,一定會非常老實。

山風從範閒身後的樹林裡吹了過來,吹過他背上汗溼了的衣衫,一片溼寒。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朝著可理理的馬車走了過去。

第四卷北海霧第三十二章馬車春色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包括人們的容顏與精神狀態,但也有例外。當範閒沉步走入司理理的馬車時,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略有些憔悴,但依然美麗的女子,大半年的牢獄生活,似乎並沒有給這位流晶河上紅倌人的容貌造成任何損害。

發現範閒進來了,司理理微微一福,眼神微微慌亂,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似乎對於此次相見有些準備不足。

範閒靜靜地看著這位姑娘的臉蛋兒,發現那雙眉依然柔若柳梢,黑眸依然顧盼流轉,只是那唇兒今日未添顏色,所以顯得有些蒼白。

二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範閒是一個初入京的貴族私生子,這位司理理姑娘已然是流晶河上最紅的姑娘,那一夜撫模癲狂,雖未真個銷魂,但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也算全做完了。

只是沒有料到司理理竟然是北齊安插在慶國的間諜,透過二皇子宴請一事,與吳伯安設下了暗殺範閒的計劃。範閒命大,才逃脫此厄,最後又進入了監察院,如今又接下了將司理理送還北齊的職司。

他靜靜看著面前這女子的眼鼻唇,不知怎的,便想到了那夜花舫之中與對方的身體接觸,雖未心旌搖盪,但依然有些莫名的感覺。畢竟這是除了澹州那幾位丫環之外,婚前與自己最親密的女子。

“前些日子我曾縱馬在流晶河畔路過。”車廂裡的沉默被範閒溫柔的話語打破,“又看見那個花舫了。”

司理理微微一怔,沒有想到這位年青俊俏的公子哥居然會用這句話來當開場白,她滿心以為,接下來應該是很嚴肅的對話才對。

範閒笑了起來:“已經很破敗了,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對那個地方有所你念才是。”

司理理微澀一笑說道:“身是浮萍,四海為客,大人不要取笑奴家。”

“我不喜歡聽奴家這兩個字。”範閒看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微笑說道:“世事本就奇妙,當初你要殺我,是身有使命,我雖然不會原諒你,但也不會因此就對你有什麼成見。當時在監察院大獄中就和你說過,只要你供出主使來,我就會想法子讓你活下去。但我要明確地告訴你,能夠放你回北齊,這中間我沒有出力。所以你不用感謝我。”

司理理微愕抬頭,雙唇微啟,欲言又止,她如今是愈發看不清楚這個一時純潔可親一時陰寒恐怖的年輕人。為什麼他要說這些話?

“從你離開大牢的那一日開始,我們就是同事。”範閒坐在她的身邊,放鬆地靠在車廂上,鼻尖嗅著淡淡的幽香。知道這股子香味兒是這姑娘家身上的體香。有些享受地嗅了兩口,說道:“我不知道陳萍萍與你之間的協議,但既然他認為你是可信任的,我就會信任你。希望你也能夠信任我,將紅袖指的計劃完成好。”

司理理雙手攥著湖綠色的衣袖,輕輕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給我揉揉吧,天天要提心吊膽,不知道前面車裡那個老怪物什麼時候暴走,精神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