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
雲詞想起一段跟這個暱稱有關的過往。
那是高中時候的某個假期。
他臥室書桌靠窗,但他離那張書桌八百米遠,拎著模擬卷和一隻黑色水筆坐在床邊寫題。書桌讓給了另一個人,那人穿著高中校服,下顎削瘦,眼瞼低垂。
高中時候的虞尋五官還沒長得那麼過分,但也呈現出明顯的走向趨勢——尤其眼睛。
屋外,他爸在廚房喊:“小詞,你問問虞尋晚上想吃什麼,今天我下廚。”
“……”
高中時候的雲詞比現在更瘦些,他嘴像是被縫住了一樣,吐不出一個字。
他在心裡想,老嚴為什麼老帶這個人回來。
是自己的學生又怎麼樣,教導主任帶的學生那麼多,怎麼不帶別的學生回家,就揪著這一個帶。
半晌,雲詞勉強吐出兩個音節:“你……他……”媽想吃什麼自己去說。
最後他嚥下髒話,只說:“你耳朵應該沒聾吧。”
書桌前的虞尋放下筆。
像是知道雲詞不肯問,故意找事,非得讓他問一遍才開心,他說:“是有點聾,沒太聽清。”
雲詞手裡的筆差點劃出去:“有病就去看病。”
“怎麼說,有推薦的醫生麼。”
“……”有個鬼。
雲詞不說話了。
“我就不留下吃飯了。”
虞尋站起來,校服雖然被他高大的個子撐起,但略顯空蕩,透著少年期特有的生硬又青澀的骨骼感,跟著喚了一聲,“小詞。”
雲詞:“……”
虞尋似乎覺得這兩個字很有意思,饒有興致又唸了一遍:“小詞。你小名?”
半晌,雲詞深呼吸。
然後他扭頭,衝門外匯報:“老嚴,他不吃——”
“他說自己不配吃飯,打算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