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

這可不是短時間，不過我在他眼中看到只有平靜，任誰一開始自我封閉到這裡，也不可能有在這種風平浪靜，他已經豁達了，也應該放下心中的包袱。

“你不適合呆在這裡，明天你就挑喜歡的跟我學，學成之後便可出去，這是我欠莊主的。”

“先謝過歐陽兄了，為了我能早日出去，明天開始我就不能偷懶了。”

歐陽季又泡出一道好茶湯，淺嘗之後，抬起頭，“為了心上人，你倒是挺認真的，也不枉他等你。”

“他們有沒有等我，我不清楚，不過我一定會回去找他們的。”

“他們……”歐陽季眼眸裡閃過疑問，不過轉瞬釋然，等他再一次看向我時，就多了幾分戲謔了，“看來你可得好好學了，愛人多了沒本事可壓不住。”

“是啊，他們各個武功高強，心思又縝密，權力也是至高無上，還都是醋桶，但是，我就喜歡他們，沒辦法啊，我現在天天想著回去捌走皇帝、騙走教主、壓倒少主……”

歐陽季先是一愣，然後笑了，替我補充一句，“還差搶走王爺吧。”

我聳聳肩，“他，我可不敢搶，我這小命都快被他折騰沒了。”

“想不想搶你心裡自有分寸，真是羨慕少年有勇啊。”

他的眸光越過我的目光，淡淡地笑了，“簫兒是紅玉扔給我的，這一養就十八年了，我從來沒想過。自己一個大男人會將簫兒養活。”

也許有了宇簫燼，這裡的枯燥也有了幾分潤色，對於歐陽季而言，現在最親最不離開的人是宇簫燼。

談話間，屋外飄起了雪，我離那南國很遠吧，那個國度未曾有雪，而我現在雖然近北國，卻無法踏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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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轉眼春暖花開，我染到了歐陽季的淡然，學到了他精湛醫術的皮毛，偶爾聽到他們的訊息會動容，就如歐陽季所說，我還沒有扭轉乾坤的能力，出去也是枉然。

“陪我喝點酒吧。”落櫻紛飛的桃花林，是藥屋之外最美麗的地方，我喜歡來這裡習武喝茶，今日卻沒有那個心思。

“這酒有些苦。”他淺嘗之後，便一飲而盡。

“我還以為你想說帶著酸和辣。”

歐陽季靜靜坐在我的對面，一如以往溫柔的笑著，“如果你想發洩，我可以陪你的。”

“算了，我不會這麼做，我會給他記上，讓他自己來還。”今日，是鈺娶妻封后之日，聽說他的皇后是皋國才女，左相失勢之後，他立即換了皇后人選，原定的婚禮還是照常進行。

“他穿上紅色的禮服一定很美。”

“呵……，看起來挺大度的嘛，不過別人會被你騙到，我可不相信，小皇帝也就再快活一段時間而已。”

他敢快活！等我回去統統收回利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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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時，紅玉來了，見我與藥屋的人相處不錯，就說以後還住這裡，也方便受傷時救治。

呃……方便救治，我可以預料她的極端教學了。

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藥屋屬於曉生山莊，只要從石陣出去，就可到曉生山莊的後門。可憐從沒出門的我，全然不知道，自己就在鼎鼎大名的啟山之上。

紅玉來的第一天，就讓我自己到曉生山莊報到，去是沒問題啦，不過石陣我要怎麼破？

“看完了就知道了。”

我捧著兩本厚厚的書，抽著嘴角，讓我晚飯前一定要到，光是讓我看完這兩本書，就不止那個時間吧。

kao；總才三頁內容，裡面的註解卻得翻遍兩本書。

等我掛滿彩站在所謂的飯廳錢，紅玉站在一干人等面前，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