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參加這個會的代表,所有人都早已與王思銳進行了秘密的接觸,而這個會只不過是想要統一一下南部商人的口徑。
一旦王思銳徹底的收攏這些商人,那麼南部的那些省份將會失去一大筆財源的收入,如此,缺錢少糧的南部各省,又怎會是漢軍的對手?
不過這些畢竟都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商人,自身的實力又豈是看的?
能夠將生意做到今天這種地步的,除了需要有超人的商業眼光以外,還必須要有宏遠的政治眼光。
而原本他們還在糾結到底是從還是不從?
只是現在,隨著山西被收復的訊息傳來之後,漢軍的行為也在逼迫著他們儘快作出決定。
要知道,山西多山,且道路崎嶇難行,商隊正常情況下的行進,想要穿越整個山西也需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若是趕上天氣不好,一個月能走出山西就算是好的了。
而漢軍卻僅僅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便閃電般的收復了山西。
經此一役之後,對於漢軍的實力,更是讓這些商人稍稍的有些忌諱了起來。
而五日前,陳兵河南、山東兩地邊境地區的第四軍、第五軍兩個軍共計二十餘萬人幾乎同時南下,據說河南那邊的第四軍因為得到了兩個師的補充,現如今已經佔領了漢口,如果不是缺少渡船的話,怕是已經佔領了整個武漢三鎮。
而第五軍也並不比第四軍慢多少,畢竟第四軍是從信陽出發,距離武漢並不遠。
相比較於第四軍的神速進軍,第五軍卻是真正讓這些人擔憂的物件,畢竟第五軍可是直接朝著上海撲過來的,也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或許我等可以尋求洋人的庇護!”一人忽然開口道。
“不可,此舉不妙,大為不妙!”徐潤站起來否定道。
徐潤年僅15歲便隨叔父前往上海,19歲便獲准入上堂幫賬,24歲便升任主賬,不久之後接任副買辦。
隨後更是以驚人的手筆,想常人所不敢想,做常人所不敢做之事,迅速的積累起了大筆的財富。
如果非要給徐潤安個門派的話,那麼他是屬於地產派的,沒錯,就是靠著房地產起家的。鼎盛時期,上海每十家店鋪便有一家與徐潤有關係,或是直接控股,或是與他人聯合控股。
而徐潤能夠在這個年代便依靠著房地產,自然有遠超常人的眼光。
“那漢軍王思銳歷來仇恨洋人,從庚子國難時期便能看出,之後雖與洋人相處還算和睦,可那也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依鄙人所看,我們投靠了洋人或許會保一時平安,可一旦等他統一了全國,最遲三五年,便是我等的末日。
眼下洋人只能依靠艦船大炮轟開我們的國門,可是在陸地上,王思銳的漢軍卻不是清軍,他們不僅打敗了聯軍,更是單獨打敗了兩個師團的日軍,而兩個師團的日軍意味著什麼?甲午之時,他們可是佔領了整個東北的。以王思銳的傲氣,我們若是投靠洋人,必將會死的更快。
且,一旦我們這麼做了,也必將遭受萬人唾棄,恐怕就是死了,也找不到一處葬身之處。”徐潤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其實徐潤又何嘗不知?他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甚至在收到王思銳要捐爵的訊息以後,便在家中準備了十萬兩白銀打算捐爵,只不過因為漢軍還沒有到上海,他也沒辦法將十萬兩白銀帶去京城,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暫時放了下來。
以徐潤那刁鑽的眼光,又何嘗看不出漢軍的強盛?
若僅僅只是兵強那也就罷了,可是徐潤聽聞,在京城那裡有一座規模甚大的工業園區,裡面盡是軍工產業,這才是徐潤覺得王思銳最可怕的地方。
只要有源源不斷的武器彈藥,那麼漢軍一時半會兒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