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你那裡都不好。”這話說得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我不會放棄。”既然如此,他也就無顧忌了。
“笑話!你說不放棄就不放棄,你當真以為你傅行遠是男主角,如果你是男主角,女主角一定不是我家女兒,傅行遠,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也不贊成你和我女兒走在一起,你也別拿哄我女兒那套來哄我,什麼情?什麼愛?都是屁!你別不相信,我有的是法子讓長雨不相信你甚至忘了你,只有我願不願意,沒有我辦不了的事。”第一次慕長治很強勢地劃出立場。
傅行遠半閉上眼,默然好一會,他是想不到慕長治的態度會是如此強硬,他幾乎要懷疑有人在離間他和慕長治之間的關係,但又明明感覺得出慕長治討厭的是傅家然後才是傅行遠這個人,有時真很奇怪,有些人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喜歡,無關乎第一眼的表現,不喜歡就不喜歡。他想起當初在機場那一幕,慕長治緊張地抱住長雨,當時他瞥向他的那一眼,除了不喜還有著厭惡的吧!他從頭到尾都把女孩抱到懷中,把她的眼睛遮得嚴嚴實實,隔斷他們所有的視線相觸,那頂紫色的毛線帽子也只是吩咐蘇杭去拿回來。
傅行遠這一刻是如此厭惡傅家,厭惡傅氏這個姓,他既讓他失去了母親妹妹,現在連他喜歡的女孩都因為這個姓而要遠離他。
“你相不相信,我跟長雨是命中註定在一起的,我沒必要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傅行遠的表情現在很複雜,似傷心不傷心,但有種心力交瘁的無力感,聲音低沉仿似自語。
慕長治看到傅行遠從衣領掏出一塊深紅色的玉塊,這樣的鮮豔紅玉幾乎很少見,就算慕長治見多識講,這樣稀有的紅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傅行遠掏出的紅玉跟長雨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你怎麼……”慕長治突然想起剛才他掃了一眼女兒,她脖子的紅玉還在的,那就是說,這塊紅玉是傅行遠,兩個本來陌生的人卻擁有相同的紅玉,慕長治有點不淡定了。
“我們第一次相遇在機場,這塊紅玉燙得我發疼,我相信同一感覺不止是我,長雨也有的,這塊玉是我母親留下,我母親是陰陽師歐陽世家出來的,這玉不是普通的玉,它是一個古陣,叫束魂陣,我有一胞妹,出生後我雙腿得殘,我母親帶著我妹妹遠走義大利,因為這樣,歐陽世家才答應為我施束魂陣,我的親生妹妹死於四年前的秋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長雨脖子上的紅玉是我母親贈予的,我雖不知道母親為什麼贈予長雨,但一定有原因。”傅行遠曾經想把這些秘密永遠藏於心底,他連父親都沒有相告,是因為覺得死去的妹妹是歐陽竹,回來的是新生的慕長雨,是真正為他傅行遠回來的,無關乎其他。
他的話全部都是真話,不怕慕長治懷疑,只是他沒有說全,慕長治也不會把這樣的事告訴長雨,他也不會想到借屍還魂上,他的目的是要慕長治相信,他和長雨之間是有聯絡的,他們之間有著別人不能明白的緣分和磁場。
他沒有給慕長治任何反應,而接下來繼續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因為討厭我而否定我,你有在乎過長雨的感受嗎?她是你女兒,你關心她,愛她,怕她不識情而受傷害,但同時,她是個獨立的個體,她有思想,她也許年輕,但懂得分是非黑白,她也許不識情,但識得分真假,如果我是真有不好的地方,我認。慕總,你沒給機會我。”
最後那一句,“慕總,你沒給機會我,”讓慕長治微微地一震,傅行遠雙眼明亮地直視他,不甘、委屈,這是他表達出來最直接的情緒。
“蘇杭比你好多了。”慕長治說出一句,他敢說,蘇杭不會讓長雨委屈,他承認傅行遠的話很有道理,但道理僅僅是道理,他商海浮沉幾十年,人過中年,又豈會因為小小觸動就心軟改變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