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絮膽怯的點了點頭,“我親手端給他喝的,而他也喝光了啊!”
彥王爺的眉鋒越皺越緊,有些呢喃道,“這就怪了,如果他真的喝下那滲有軟骨散的湯,然後捱了我那掌後,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啊!不對,此事有詐!”
在這夜曠寂寥的深山中,他的呢喃隨風而散,讓躲在暗處的雲語柔等人依舊聽得清楚。
“呵呵,看來你還挺細心的嘛?這麼快就發覺不對勁了!”雲語柔的笑聲從暗處傳來,迴盪在這老林中,難免顯得詭異。
鄭飛絮嚇得雙腿發軟的往地面癱去。
“是誰!出來!”此時彥王爺倒表現很勇敢,他往雲語柔笑聲的方向望來。
雲語柔拉著簡尋川從樹後鑽了出來,藉著微弱的光線往前走了幾步。
待看清是誰時,彥王爺的臉上閃過一剎那的慌亂,隨後便是一挘�巳壞納袂欏�
“是你!”
雲語柔笑得兩眼彎彎,很是和藹,只是這笑容此時在昏暗的老林中不太適合。
“彥王爺,是我啊,你也太壞了,讓人家都等了這麼久!”雲語柔聲音嬌滴,似在抱怨又似在撒嬌。
若是換個環境,換個情景,她這句嬌嗔或許真能撩起彥王爺的心致,或許也會引起鄭飛絮醋味淌滿地。可是此時這話卻讓彥王爺臉色一沉,目光也隨之陰沉。
彥王爺往前走了一步,聲音透著兇險,道,“你都看到了?也都聽到了?”
雲語柔自然清楚的聞到其中所透出的殺氣,卻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不好意思,這該看得和不該看,我都看了。這該聽和不該聽的,我也都聽了!你該不會要負責吧?”
這一副輕挑的口氣和那採完花的無賴有得一拼,讓悶在暗處的楚氏父子差點噴笑出聲。
彥王爺望著雲語柔那明顯寫著“我欠抽”的笑,深吸一口氣,將那垂在兩側的手握成拳,便發出‘咯咯’的聲音。
雲語柔心下明白這玩笑要見好就收,不然的對方一急,來個狗急跳牆,那自己不就得不償失?她往後退了一步,對著楚天闊的方向揚聲道,“敢情你們看戲也看夠了吧?可以出來了嗎?”
彥王爺一聽,面帶驚詫的往楚天闊處看去。
楚天闊拉著楚佑雄站了起來。
楚佑雄走出來,走到彥王爺的面前,他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老夫若非親眼所見,真的無法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堂堂的王爺竟然會做出盜人墳墓之事!”
楚天闊跟在老父親的身後,看了眼癱在地面上的鄭飛絮,不屑道,“你們剛剛所說的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想必太子殿下也聽清了吧!”
太子?眾人驚訝。
雲語柔也挑了挑眉,什麼太子?她怎麼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
跟在楚天闊身後的那群隨從中走出一位高瘦的少年,年紀與簡尋川相仿,不知是天生的膚色偏黑,還是光線太過昏暗的原因,竟然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高瘦少年走到楚天闊的身邊,望著彥王爺,眾人聽到他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三皇叔,想不到事實的真相竟然如此的令人氣憤,你讓人很失望。”
雲語柔這時才發現原來彥王爺是皇帝的弟弟,她悄悄的挪到楚天闊面前,壓低聲音問,“他是皇上的親弟弟?那皇上會不會徇私舞弊啊?”
楚天闊搖了搖頭,“皇上為人一向是非分明,執法嚴明,而彥王爺並非皇上的親弟,乃是皇上的堂弟。”
雲語柔聽他這麼一說,適才有點放心。
彥王爺自知剛剛自己與鄭飛絮的一番話已然是不打自招了,也就不再做無謂的辯解。
他目光掠過太子落在雲語柔的身上,陰笑道,“不知你是何時將簡童的屍骨給移走的?我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