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不要擺出一副任人擺佈的誘人模樣嘛,難道她真的要出手?她好想學幾聲狼嚎,再捶胸頓足一番。
就這樣,兩人一個半坐著,一個蹲坐著;一個把臉轉向別處,一個直直盯著他看;下面的人衣衫半露,上面的人衣衫不整。
房間裡的蠟燭滋滋地燃燒著,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砰地一聲,蠟燭噴出一個小火花,念煙房間裡的一扇推拉門唰一下被開啟。
如果沒有賀蘭皓煊和賀蘭靖在外面等她,她肯定懷疑自己被人仙人跳,這兩位不速之客不知道在後面偷聽了多久。
以最快的速度把念煙的衣服拉好,連故意袒露的那部分也遮得密實,確定念煙沒有露出多餘的肌膚後,李悅才跳下床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主子,這位就是賀嘉國二皇子,也就是您指定的人選。”
朱馞儒難得收起他顛倒眾生的風情,恭敬地對坐在他旁邊椅子上的神秘男子彙報。
是他?那個在街上驚鴻一瞥讓她差點摔跤的美男子!
儘管他現在身上披了件黑色披風,把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帽簷也拉得很低,但那深深的人中下面厚而飽滿的下唇和如菱角般完美的上唇是她最難忘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此刻正是他全身唯一展示於人前的地方。
好想上去拉下他的帽子,想得心裡發癢。
“二皇子,請原諒在下在這種環境下與你見面,實在是對那日皇子的驚人舉動感到十分敬佩和好奇,才讓馞儒想出這麼一招引你出宮。”
那兩片嘴唇動了!作為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李悅在心裡告誡自己不可以失禮,努力把注意力放到男子說的話上。
還以為他說的是穿風衣和她見面,結果他居然說今晚把念煙擺出來讓人競標是為了引她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家主子想把這邊的生意結束掉,又不想隨便給那些只會滿足自己yu望的自私傢伙,正巧那次二皇子的神勇讓我家主子甚為欣賞,所以打算把**歡交給皇子,相信二皇子一定能把它經營好。”
聽了朱馞儒的話,李悅徹底冷靜了下來,對這個坐得跟個上位者或者他本就是上位者的人好感減去了一大半。
李悅漸漸冷下來的目光讓朱馞儒有些意外,她剛不會真的打算對念煙做什麼而他們的出現正好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吧?還是她是看到陌生人起了戒備?
“二皇子不用擔心,我會把所有的賬目都整理清楚,不會有一筆亂賬,您也不需要支付任何東西,只是往後**歡的經營要您多費心便是。”
“朱管事今晚的設計果然是讓人血脈噴張啊。”
李悅不陰不陽地說了這麼一句,讓朱馞儒不知道她的意思,只微笑地看著她。
“你們居然把念煙拿出來拍賣就只為了讓我出宮?承蒙你們看得起我,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今晚沒來呢?那念煙怎麼辦?你們是不是想如果沒來就真的是誰出得起價錢就讓他跟誰?嗯?”
她知道在這裡這種事是司空見慣,但她就是生氣,這是她以前生活的那個時代賦予她的對所有生命的尊重。
“事實上,你來了。這裡以後就交給你了。”
神秘男子說完就起身走人,李悅的憤怒就像對空氣發射出去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位先生,你太沒禮貌了,給人東西很了不起啊,告訴你,我不要我拒絕!”
朱馞儒擋住上前要出跟神秘男子理論的李悅,在那男子離開後,才說:“在下很欣賞殿下的性格,但是,如果你不接受的話,那這**歡裡的人,包括念煙,他們的下場可能會是你更加不想看到的,善良如你,不會希望這種事發生吧?”
那個人精顯然已經把握住了她的弱點,回頭看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念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