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太,和甘草奏兒走在一起。
將頭髮束成馬尾之後帶上了棒球帽與太陽鏡,無所事事地翻動著手中的手機,顯示屏上是腐爛的發情期吉娃娃發過來的“銳君出門了!”這樣充滿鬼祟意味的間諜簡訊,在車站應付了差不多三波搭訕的人,以及星探的糾纏後,銳太終於出現在了真涼的視線裡。
大概因為是出來玩的緣故,銳太身上難得沒有帶著課本或者筆記之類的學習書籍邊走邊看,而是和奏兒有說有笑地並肩走在一起,兩人身上都穿著便服,在旁人眼裡,或許就像是一對感情不錯的情侶吧。
……奇怪。
對心裡一瞬間冒出的不快感到疑惑,真涼偏開了視線,看著手中千和發來的簡訊。
【主題】銳君出門了。
【內容】和奏兒姐在一起。
還“奏兒姐”呢。
所以說吉娃娃終究還是吉娃娃,大概是糖分和能量都供給到了與嬌小外表不符,實際充滿怪力的身體裡去了,悲慘的腦容量之下是猶如棉花糖般的天真。
半吊子的戒心以及信任讓千和做出了給真涼送鹽這樣的行為,體育系的膚淺想法少女現在也能輕易摸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修羅場亂戰的第一要務是確認敵人的實力以及減少敵人的數量。
果然是體育系風格會有的淺薄做法。
比起耍手段,更傾向於確認對手之後進行正面對決,比起效率與實績,更重視精神上的潔癖;比起能夠獲得巨大戰果的奇襲,更喜歡堂堂正正的進攻。
然而,這也是真涼無法反感千和的地方。
雖然是滿腦子戀愛的腐爛腦,是吵鬧而又脫線的吉娃娃;但那份正直的真實,卻耀眼到讓真涼無法直視。
就和銳太一樣。
————
夏川真涼,正緊貼在柏崎家的牆壁上。
將登山繩索在陽臺的欄杆上繞了兩圈之後綁在腰間,倒掛在陽臺下的真涼從窗戶一間間確認著房內的情況,雖然柏崎家真涼沒來過,不過這種西式洋房的格局並不複雜。
當然,這個可疑的過程並不是一帆風順。
“窗、窗戶外有半張女人的臉!”
“……嘖”
窺伺屋內情況時似乎不小心被打工的女僕發現了,雖然立刻躲了起來所以沒有被抓住,不過接下來又連續造成了多起目擊事件。
之後,無意在休息室裡聽到了女僕們嘰嘰喳喳的對話。
“石惠小姐也看見了嗎?”
“是、是的,難道說由佳里也是?!”
“銀色頭髮的女孩子,從窗戶的角落盯著這邊看!”
“噫——!”
“難、難道說是洋房裡的地、地縛靈?!”
“電視裡不是常常有嗎,體弱多病的大小姐,死後還一直在生前的洋房裡徘徊之類的……”
“好可憐……”
……
被同情了。
而且雖然沒有露餡,但似乎會發展成新的都市傳說。
正當真涼在牆面上感到苦惱的時候,意外的呵斥聲從不遠的窗戶處傳了過來。
“你、你這傢伙——!”
那是自己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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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夏川真那的一己之見
夏川真涼。
母親再婚物件的女兒,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
剛開始,從母親那裡得知她的結婚物件有一個比我大上幾歲的女兒的時候,我還是相當期待的。
得知對方來自日本就花了相當的精力去學習日語。
現在想起來真跟傻子一樣,讓人有一種“我也有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