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世界鬧海屠龍曾經懷戀,
圈裡乾坤哪吒拆肉若有思懺,
美的少年毋庸猜謎且聽焚歌。
譚聖人楹聯選
長史顛發濡四海
青藤畸譜嘯千秋
天下草聖,唯二子與某耳。辛巳犢比,可愛忘筌。大言薄古,至今色慚。斯在收拾,書誡以懸。
題《蘇魯支語錄》
孤嗟尼采,天縱血書,超人無畏,或則高唱千仞,只是施恩佈道,豈止墮落極淵,卻見浮雲適彼樂土。
重蹈壽陵,佛容義理,餘子有知,未必緩棋一著,除非積跬苦行,何妨輪迴底獄,唯識真相集之大成。
寒筠坐車經太行谷,詩興大發,立馬成章發我,餘心中正有事,亦援筆急就一聯戲答
山右寒窗,今夕順風南下,半盞吟出太行谷,直羞死老瞞父子詩賦虛譽。
目中淨界,去歲覆水北漂,一廂夢寄筋斗雲,忒愧煞大聖師徒步履豐功。
久違龔兄詠雨詩人、散文家,約晤今日,車窗外望雨得聯,即馳簡訊,戲命三日內對出,至今未償
雨天會詠雨,予詠公,公不詠予?
四月八日上齋即興
雨訊息,西鋪紅色,略薄暮點燈尚早;
窗透鏡,盡作烏痕,方深更釋卷未遲。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說明
本輯《逸韻草草》所收錄的基本上是我○四年以後的作品。因為尊重惟一判官——譚聖人我——的文藝偏見,只遴選了這些首(○四年至今共存下約二百五十首不到),其餘尚能記憶的、未選的,一概僅列題目附於末(有的只寫了半首甚至一兩句的),將來可能會印進別的集子(也可能不印),還有的也許散佚於諸友手頭我忘了,可供後學考究。
詩,於我,屬於未成年時養成的不良生活積習。說不良,是因為做這些詩除了佔用掙錢的時間以外確實一無是處(決不是故意謙虛)。一般來說,我是討厭與人談詩的,尤其怕與詩人談詩,那會令我相當自卑,因為我對幾乎一切公認富含詩意的東西完全不能產生共鳴,比如山水、月亮、江南、春夏秋冬什麼的(比如月亮,只能令我想到環形山,而不可能想到千里共嬋娟,並且我認為現在、誰——從此再也不應該想到千里共嬋娟卻不想到環形山——否則簡直構成羞恥——其實環形山很詩意的)。我寫詩基本上都是一些生活記錄,跟做文章寫部落格毫無不同,有不同也是文體形式不同而已。
我是寫舊詩的,過去老藏著掖著,從不敢集中拿出來,生怕別人看到以為我是個老頭。事實上我兩三年前看上去就像個老頭,出《裂阱》的時候,特意穿了身白色的中山裝拍照扮酷——人人見了都以為我是魯迅失散多年的堂弟。不過近年把,新認識我的人卻以為我是什麼“90後”的——我真得謝謝他們怎麼不說我是“00後的”——我也不知為什麼。不過很好,這下我可不用怕別人以為我是個老頭了,當眾拿舊詩出來顯擺自己也不怯了。然而新的朋友看見這些東西,竟又各以驚怪的眼神打量我,如同觀賞動物園的河馬,搞得我十分不知所措——扯太遠了。
舊詩——我想詩也好,詞也好,散曲也好,都是古代的東西了,我就一律管它們叫做舊詩。毛主席說,舊詩不宜在青年中提倡。我也這麼想。總體而言——別總體了,就是全體而言,我對舊詩是悲觀的——也不能叫悲觀了,我以為舊詩的歷史早已經劃上句號,根本不是可不可能寫得好的問題。
至於所謂新詩,我有很多文章表達過觀點了,這裡就不重複了。我並不覺得它不好,包括徐志摩的康橋、翡冷翠,顧城的什麼黑暗的眼睛,海子的什麼花開之類,我看真的都挺好——只不過我沒覺得那是詩。所以我其實也常寫那樣的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