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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在她的四周,人們正在沉睡,覆蓋在音樂之下,但是他們並沒有被音樂喚醒,他們在靜靜的睡著。………瑪格麗特•杜拉斯《情人》

1,

瑪格麗特•杜拉斯真是個神奇的女人,她在心理和人性方面的講述很教人歎服――我這樣說是為了更好地詮釋我的故事。穆小葵我此刻正開啟了《情人》這一本書。瑪格麗特•杜拉斯在裡面塑造的那個我,跟目前的這個我一樣困惑,憂心忡忡。

細腰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跟窗外那隻灰背的麻雀一樣討厭。“哎,我說,穆小葵,你不對勁,很不對勁”。細腰總結性的說。

我自嘲:“有什麼不對勁,除了不再是Chu女,我哪裡都對勁的狠。”

細腰很感興趣:“什麼,什麼。你和誰做了?是不是安源,他是不是很棒。”細腰誇張的添了添嘴唇,這個色女。

我沒精打踩的說道:“誰不知道安源是你細腰的夢中情人,做夢都想跟人家Zuo愛,我怎麼能忍心下手。”安源根本進入不了我,我排斥得沒有道理,可我沒有辦法。

“那會是何人?”細腰很驚奇。我一直是個低調收斂的女人,她沒見過我除了和安源之外的其他男人有過親密的交往。“喂,穆小葵,老實說你到底會不會嫁給安源?”

我沒法回答,這不是嫁不嫁的問題。安源說過,沒有Xing愛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當然不能做不道德的人。但這些情況我說不出口,我有一種固執的觀點,男人比女人更容易遵守承諾,所以,我可以很輕鬆的告訴樊攀,卻不能告訴細腰。

如今的穆小葵快成了雜誌社的眾矢之的,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指點點。我從小就是個相當敏感的孩子,長大之後,依然感官敏銳。我猜測我成名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我可笑的編輯按,二是那個樂意贊助的神秘人。

究竟是誰有這樣的閒錢跟閒情,願意幫助一條落水狗。對,我現在就是一條落水狗。雜誌社的所謂文人都一個腔調,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對優秀的安源尚且虎視眈眈,何況是其貌不揚,毫無權勢背景的一個穆小葵。我從主編室出來,就感到了一道道殺人的眼光,一把把小飛刀從各路人馬的眼睛中飛出來,命中率百分百。

可我並不介意,真的。這絕不是矯情,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窘迫和氣憤,我只是喪氣,沒來由的喪氣,這種喪氣跟我的處境無關,它來自那個不知姓名的神秘人物。………恩,是個男人,神秘的男人。魏主編是這樣說的,餘下的就不再透露了。

男人?這世界男人多了,肯幫助穆小葵卻極少。安源算一個,丁卡算一個,樊攀算不算呢?一想到樊攀,我就斷定一定是他乾的。

我問細腰,如果有一個男人,從小和你一塊長大,但你對他一點兒也沒有好感。分開多年之後,他功成名就回來找你,突然請求你嫁給他。這期間你們從來沒有聯絡,彼此也不通任何訊息,甚至連對方的秉性經歷都一無所知,你能相信他是真心要娶你嗎。

細腰嚼著簽字筆的筆頭,沉思了幾秒,堅定的回答,嫁,幹嘛不嫁。難得人家有誠意,又名利雙收,先嫁過去再說,這年頭愛情不如麵包好吃。

細腰說的沒錯,如今的時代,愛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淪陷,我幹嘛還抱住一個過時的真理不放。可是,可是,穆小葵她實在不想做乘火打劫乘亂入室的那種人,她要的是兩個人最簡單原始的彼此融入,心平氣和的關切和一點點真實的激|情。

我給不了安源,樊攀給不了我。一個輪迴的怪圈。

我很認真的對細腰說,如果你想追安源,就儘管放開了去追。他實在是個好男人。是我沒有這個福氣

糾纏不清之情緒(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