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說著,文武官員皆跪了下來。
“眾卿忘了,本王娶了個男妃?”若他真成了皇上,則影可就是皇后了。
“攝政王可擬詔廢除祖宗規矩,男妃又如何?只要是攝政王心之所愛,是男是女不是問題。”
“真當本王是個專廢祖宗規矩旳狂妄之輩了?”他笑得邪魅,渾身上下散發著原始而尊貴的傲氣。
“臣等,不敢。”
“那好,本王就狂妄到底。”他低喃,黑眸掃過底下文武百官。“本王,冊封冉才人為冉貴妃,鸝昭儀之子李雋轉為冉貴妃義子,明日吉時,入住玄雀宮,本王要在玄雀宮大開筵席,眾卿可有異議?”
底下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雖然沒逼出最想要的答案,但攝政王都開金口了,有異議也得沒異議。
“臣等,心悅誠服。”
心悅誠服?他冷笑,甩袖離開議事廳。
顛覆朝綱的,到底是誰?
良鳩殿燒成焦土,不復當初的富麗堂皇,樑柱頹圯,瓦片粉碎四落,找不到那晚他們五人談笑的融洽景緻。
淚盈在冉凰此眸底,強忍著不落下。
李雋站在焦黃的樹前,看著庭園裡的一草一木全成焦土,神色木然而平靜。
“走了,到玄雀宮吧。”站在外頭等待的李鳳雛淡淡啟口。
今天,是她榮升貴妃,入主玄雀宮的好日子,早已大擺筵席,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他們移駕。
“好。”冉凰此乖巧地點頭。
由攝政王夫妻主持加冕,無文武百官觀禮,但這筵席上的每道菜色,全都是百官挖空心思,極力討好的傑作,所有後宮嬪妃也全都聚集而來。
冉凰此身著彩斑金紅色紗綾,裡頭黃金色的馬甲雕塑著她誘人的腰線,下著同色千片絲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金冠上,捻絲羽翎如柳枝輕擺,懸上玉葉,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她粉顏細琢,輕點而不豔,五官精緻脫俗,不是絕美,卻教人望而駐足。
到了玄雀宮,她回眸望向斜倚在屏榻扶手上的李鳳雛,他身著玄硃色大禮服,頭上金冠閃耀著光澤,卻比不上他俊美無儔的容顏,他像是極無趣地坐在一隅,冷眼看著殿內熱鬧的筵席,就一個人坐在那兒。
此時的他看起來,不像是唯我獨尊的攝政王,反而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他遵守承諾,在後宮嬪妃面前絕不會與她過度親近,所以就一個人自處著。
看似乏味透頂,但精銳的眸光從垂斂的長睫迸射,他聚精會神地留意著出入玄雀宮的人,靜靜地守護著她。
她要求什麼,他便為她做到,這個寵她寵到無法無天的男人,用他每個舉動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但她最終還是選擇回到後宮……好像,她一直在辜負他。
但她發誓,只要雋兒的事處理好,她一定會遠離後宮,乖乖待在他的身邊,就算名份只是個丫鬟也好。
她想陪他,想聽他大笑,那感覺,很美好。
“冉貴妃。”
冉凰此回頭,瞅著不知何時到來的賢妃,隨即欠了欠身。“冉貴妃見過賢妃娘娘。”
“這丫頭何時變得這麼多禮了?”賢妃笑吟吟地瞅著她,狐媚的眸上下打量著。“真是美,風韻和姿色都強過前貴妃呢。”
她只能乾笑,沒有回話。
“怎麼不見大皇子?”
“八成是到後頭曲橋散心了吧。”她淡道。
“也對,畢竟才喪母,要他參與這等喜慶筵席,心裡肯定難受。”賢妃嘆了口氣。“得要小心點,別放他單獨一人。”
“我知道。”
“這兒有點悶,你陪本宮到外頭透口氣呢。”
“是。”冉凰此乖順地久了欠身,看著賢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