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他結實的身子板,我眉毛挑得高高的。
“你的衣服也該烤烤。”見我盯著他直瞧,某君笑道。
“多謝提醒,我的衣服已經幹了。”我平靜地陳述。
天氣雖然已近初冬,但在這個山裡,卻是沒有一絲寒冷的感覺。
“你把那條蛇剝了皮洗洗吧。”盯著對面那條被釘在樹上的蛇,肚子裡餓得發慌,終於,我發話。
曹操詫異地看我一眼,彷彿是我是怪物似的。
也是,這樣的話從一個女人口中講出來,的確有些怪異。
但他也真的站起身,到對面拔下那釘在樹上的樹枝,將軟趴趴的死蛇拎在手裡。
我也站起身跟了過去,撿起剛剛被我砸落在地上的蜂巢,用手指挖了些蜂蜜放在口中。
真好吃,我微微眯起眼,剛剛的怨憤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民以食為天,這是至理名言。
於是乎,為了一飽口腹之慾,我鄙棄前嫌,讓他把蛇洗淨了架在火上烤,蛇身上滿滿抹了厚厚一層蜂蜜,光聞著那味兒,我的口水便已經快氾濫成災了。
“好了好了,可以吃了。”我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塊肉來丟進嘴裡,然後甩著手直呼燙。
咀嚼了幾下,我立馬安靜了下來。
“怎麼了?”曹操揚眉看我,似笑非笑的。
“好吃。”我點頭,繼續咀嚼。
“真的?”他表示懷疑。
我抖了抖眉毛,真是聰明得討人嫌。
“真的,不信你嚐嚐。”我衝他笑。
他認真地看我一眼,伸手拿過蛇肉,咬了一口。
“如何?”我笑。
“真難吃。”慢條斯里的嚥下口中的蛇肉,他非常直白地告訴我。
蛇肉和蜂蜜的搭配?呃,雖然從來沒有看到過,但也算一種創新嘛,雖然……效果有待加強……
“本姑娘第一回做菜,能吃到是你的榮幸!”我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大聲。
“第一回啊,難怪。”他煞有介事地點頭。
我微微一愣,看著他把那看起來非常誘人,實則味道異常恐怖的蛇肉啃得乾乾淨淨。
“讓我吃這麼難吃的東西,你也會良心不安啊?”抬頭看我一臉呆呆的樣子,他笑了起來。
“知道難吃,你還吃?”我不雅地翻白眼。
“餓了。”他丟出兩個字,扔下一堆蛇骨頭。
吃了蛇肉,衣服也幹得差不多,此時天也快黑了,想來呂老伯應該也已經買了馬回來。
有些依依不捨地,我們離開了後山,或者依依不捨的只有我。因為有時候,當一個人在經歷了太多之後,總想著能歸於平靜,這後山,靜謐得令我無法拒絕。
回到呂家的時候,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還沒回來?”我嘟囔著。
一陣清晰的磨刀聲從屋裡傳出來。
手臂微微一緊,我被捂住嘴拖入了牆角的黑暗裡。
下意識地回頭看向曹操,卻見他狹長的雙眸中閃著寒意,與下午在後山的時候判若兩人。
心裡微微一抽,我想起了某個典故。是曹操誤會呂仁奢要殺他,故而痛下殺手嗎?
“別動。”我一急,拉下他捂著我嘴的手,“不要輕舉妄動,看清楚了再說”。
未發一語,他一把將我扣入懷中,手再度捂上我的嘴,緊得令我快窒息,無論我怎麼掙扎也扯不下來,我的話他絲毫未聽入耳中,手已經緊緊按在腰間的刀柄上。
我恨得直磨牙。
“娘,爹還沒回來?”房間裡,隱隱有一個男聲傳來,是白天我所見的那個男子。
“嗯,你先準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