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
“大人,快些準備上路吧,趕到洛陽城外還要些功夫呢。”一旁有人在李肅耳邊道。
李肅點頭,隨即回頭看我,“那就這樣吧,你只牽著,不準騎。”
見目的達成,我忙點頭。
低頭跟著李肅等人出了將軍府,我便後悔了,這李肅還真是沒有人性,他們騎馬,我走著,他們坐在馬上,我卻只能牽馬跟著……
最為讓我扼腕的便是……赤兔馬背上還空著……
有馬不騎,偏偏還要本姑娘走得兩腳生水泡……
一路走著,我一路怨念……
快正午的時候,終於到了洛陽城外,遠遠地,便見一路人馬團團圍上前來。
“何人膽敢擅闖軍營!”大概是因為兩軍交戰的敏感時刻,來人大喝,面色皆不善。
“請報呂將軍,故人來訪。”李肅抱拳,彬彬有禮道。
兵士見狀,轉而回報軍營。
不消半刻,呂布便急奔出營。
“故人何在?”左右四下環顧半晌,呂布面有怒色,轉而看向一旁計程車兵。
被呂布一瞪,那帶路計程車兵忙指了指李肅。
“不是女子麼?”明亮的眼睛染了失望,呂布垮下肩,“我還以為是媳婦找我來了呢。”
我失笑,都說了不再稱我媳婦,如今當我不在,還是依然故我啊。
“賢弟別來無恙?”李肅不甘被忽略,上前一步,抱拳道。
呂布這才注意到李肅,微微皺眉,口氣不善,“你是何人?”
“奉先竟是忘了兒時的玩伴?”見呂布語氣不甚熟絡,李肅口氣一轉,不再以兄自居。
大約剛剛失望打擊較大,呂布轉身便要回營,“忘了”。
“將軍稍待,在下此次可是為送禮而來。”李肅再不敢賣老,忙又道。
呂布卻是至若惘聞,腳步仍是不停。
我微微彎唇,果然呂布並非見利忘義之徒。
“赤兔馬一匹相贈,在下誠意十足。”李肅又道。
“赤兔馬?”呂布微微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李肅身後的馬。
我的心又回到嗓子眼,看來這赤兔馬名氣倒是不小,只是呂布應該不至於用一匹馬來交換他義父的性命吧。
贈寶馬李肅暗下城府 施毒計丁原命喪黃泉
那赤兔馬站在我身旁,倔傲地昂著頭。
呂布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來,快步走了過來,我忙低頭後退幾步,只見他伸手便來撫那赤兔馬。
“此馬驃悍,將軍小心!”李肅見狀,忙叫道。
見呂布抬手撫馬,我站在幾步開外,連眉毛都沒有抖一下,如果呂布連赤兔馬都無法制服的話,又豈能擔得起那呂布之名?
說話間,呂布早已撫上了馬頸,而赤兔馬也立即不負眾望地抬腳便踢。
呂布單手撐著馬背,躍身上馬,一手牢牢握住韁繩,他狠狠一夾馬腹。
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可那赤兔馬又豈是善馬?
驀然抬起前蹄,赤兔馬仰天長嘶,塵土飛揚間,它左衝右撞,企圖將背上之人摔下背去。
於是乎,一人一馬便扛上了。一個氣定神閒,任你天翻地覆,打死不下馬;一個是橫衝直撞,不得半刻消停。
高高綁起的髮髻被甩開,髮辮在風中掠過,呂布坐於馬上,雙目生輝,竟是說不出的神采飛揚。
我站在原地,看李肅目瞪口呆的模樣,微微彎起唇。陽光下,一人一馬在相互較勁,駕馭著那火一般熾烈的赤兔馬,呂布彷彿天生挾著陽光而來,容不得一絲絲晦暗。
呂布,如果能夠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惡人自有惡人磨,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