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

“咳咳···姐姐，芳兒說話不算話，你不要怪芳兒，但是芳兒這輩子沒有做壞事，死後應該可以上天堂，到時候芳兒一定會好好的抱怨姐姐的。”

“說什麼胡話呢，我才不需要你的保護，你趕緊給我好起來不要給我填麻煩就好了。”

可是我的話只是說給了空氣。說給了身邊的伶伶聽著。“不·····芳兒。”

我不斷的搖晃著芳兒的身體，卻一點用處都沒有。“芳兒，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才十四歲難道老師沒有告訴你小孩子是不能騙人的嗎？”

“小霞···”伶伶也從另一邊抱住了我抱住芳兒的身子。

“伶伶···為什麼。嗚嗚···為什麼，芳兒沒有錯啊。”

“芳兒是沒錯，但是她錯就錯在了進入了皇宮，這個地方只要進來的人，不是運氣好就是有手段，不然芳兒這個下場的人很多很多，像我們這樣一直在冷宮度過餘生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人死不能復生

因為這樣的一句話，我鄭重其事的看了一眼伶伶。經過一夜的折騰，她臉上擦得跟猴屁股一樣的胭脂也差不多掉光了，而剩下的就是脂粉未施的臉蛋。

而這樣看過去我才有了驚豔，美，一種成熟的氣質美，一種連冷語孜這個妖嬈的臉蛋都沒有辦法比擬的美。

這麼美，進了冷宮，還把自己打扮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伶伶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的笑了一聲：“有點驚訝吧？想知道我為什麼進冷宮的吧？呵呵，其實沒有任何的原因，只是因為我自己想進來，所以給自己找了一些罪，然後就進來了。這裡雖然沒有我原來的宮殿住得舒坦，但是卻很安心，沒有一個人回去管你一個棄妃每天在做什麼。好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應該把芳兒安葬起來。”

安葬？安葬芳兒？“不，芳兒沒有死，芳兒只是睡著了而已，求求你，不要。”

“小霞，有些事情我們就要面對。人死不能復生不是嗎？”

“不。不是你的妹妹死。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面對？面對什麼？我不要什麼面對，我只要芳兒好好的醒過來，然後叫我姐姐就可以了。”我推開了伶伶自己抱著芳兒不肯放，好怕，真的好怕她會消失。

“小霞，你以為只有你現在失去了自己認為重要的人嗎？”

“···”

“你失去的是一個情同姐妹的丫鬟。而我當初失去的是一個親姐妹，一個要將你自己置於死地的親姐妹啊。我為什麼會給你藥，就是我不願意再次看到我曾經的那一幕，但是天不從人願。”

用手挖墳墓

“我們都盡力了，就要好好的面對，你現在的自欺欺人又能如何。”

“伶伶···”我一直剋制著自己的底線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掉了眼淚。“伶伶，你知道嗎？我的親人，我在乎的人都被一個我認為是朋友的人殺死了，可是他也死了，在我面前自殺的，我能怎樣？我逼迫著自己遺忘，然而現在在我身邊的就只有芳兒了，我不能讓她離開我，不能···”

“不要哭了，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以後，我也陪著你好不好？”

······

等哭泣完了，該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我揹著不算很重的芳兒，在伶伶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墓地。伶伶說這裡都是埋葬一些犯錯而被處死，或者是得罪了主子最後被活活打死之類的人。

我把芳兒放在了地上。她的臉色好慘白好蒼白，可是我卻再也見不到她的笑臉了。

“芳兒，對不起，姐姐真的沒用。要你睡在這裡。”

“小霞，芳兒是好姑娘，不管在哪裡都一樣的。”

聽完伶伶這句話，我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