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寧跟晉王說的,就是莊子上的事,“那十五個莊頭怎麼處置好?”
“既然當不好差,要來何用?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晉王臉色有些不太好。
這些莊頭掌管莊子都有些年頭,才會輕視管家不足一年的主母,那怕主母已查到他們貪汙,他們居然都不畏懼。
奴大欺主,除此之外晉王想不到別的原因。
“芳菊帶人去查賬時,為什麼不將這些莊頭一起押解進京問罪?”晉王問道。
“總要給人改正錯誤的機會嘛。”姜長寧聳聳肩,“現在看來,他們並不需要這個機會。”
“有的人不值得你給他們機會。”晉王摸著她的臉,他的小王妃太善良了。
“三天吧,再等三天,如果還沒有人來,就統統換了,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一大堆。”
“別委屈自己。”
“我才不會委屈自己呢。”姜長寧笑道。
說完事,姜長寧就喚婢女進來,傳了晚膳。
膳後,夫妻攜手在廊下散步,見牆邊,一枝梅花已悄然開放。
姜長寧隨口吟道:“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晉王突翻過了欄杆,姜長寧知他要折梅枝,趕忙道:“不用折,就讓梅花留在枝頭上。”
“無限春風入膽瓶,不好嗎?”晉王回首笑問道。
“梅供在瓶中,不過四五日就枯萎凋零了,還是讓它在枝頭上吧,綻放的時間長一些。”姜長寧笑,“無限春光在枝頭。”
“依你。”晉王又欄杆那邊翻了回來,繼續牽著姜長寧的手散步。
是夜,床上,百姓點了燈,州官放了火。
和和美美,暢快淋漓。
第二天,上午是喜訊,莊清媚再次有了身孕,一個半月了,特意來向姜長寧報喜。
“莊五姑奶奶什麼意思,報喜,報她個頭啊報喜。”拂翠不滿低聲道。
姜長寧至今沒有身孕,這那是來報喜,這分明是來添堵。
“算算日子,她小產沒多久,就又有了身孕,這樣不管不顧,將來有她苦頭吃。”姜長寧並不在意,淡然道。
“吃苦頭,也是她活該。”拂翠忿然道。
“秀蘭,按舊例備禮,漱翡,你過去道賀。”姜長寧吩咐道。
“是,王妃。”
下午是醜聞,漱翡帶回來的,“定王的一個夫人,不對,是定平伯的一個妾室,昨兒夜裡捲走了定平伯府的大筆財物,跟一個賬房先生私奔了。”
定王被削爵,王妃成了伯夫人,側妃成了妾室,夫人之流,就是通房的待遇,不跑才怪了。
“定平伯府這下里子面子都沒了。”拂翠幸災樂禍地道。
“能將賑災糧高價賣出的人,頭上帶點綠,是好事。”姜長寧說道。
“為什麼是好事呢?”拂翠問道。
“沒聽過,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姜長寧俏皮地道。
秀蘭三人都噗哧一笑,拂翠傻愣愣地道:“沒聽說過。”
“現在聽說了。”姜長寧笑,輕擰了下她的臉頰,“傻妮子。”
拂翠這才反應過來,她家王妃是在逗她。
時間一晃,三天就過去了,那十五個莊頭真的是有恃無恐,還真沒有一個進府請罪的。
“既是如此,那就休怪本王妃不顧念他們沒有辛勞也有苦勞了。”這話姜長寧是當著四個管事說的。
“既然那他們不服府中的管束,那就沒必要繼續做王府的下人了。”
四個管事一點都不意外,他們早料到姜長寧不會輕饒了那些莊頭。
“你們有適合做莊頭的人,都可是寫個名單給我,我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