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是三天後回府的,滿臉疲憊,“關外相連的五個村莊被洗劫一空,據生還的人說是氐國兵勇所為,現在氐國大軍包圍了西寧城。”
“戰報是西寧守將派人送來的?”姜長寧問道。
“拼死送出,西寧危在旦夕。”晉王聲音沉重地道。
姜長寧咬了下唇角,“你是不是要帶兵出征?”
晉王看著她,姜長寧與他對視片刻後,垂首悶悶地道:“我、我去給你收拾行李。”
“怎麼哭了?”晉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發現她眼眶紅了,眸中晶瑩閃動。
“誰哭了?我才沒有。”姜長寧不承認,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眼痠流淚了。
晉王從善如流地改口,哄她道:“是是是,你沒哭,我看錯了。”
“撒手,我要去給你收拾行李。”姜長寧板著臉,忍著那股難受勁,不讓眼淚落下來。
“不用收。”
“我就動勸嘴,累不著我。”
晉王笑,“我不去,領兵的另有他人。”
姜長寧一愣,“你不去?”
“我不去。”
“你這人真是太討厭,都這樣了,你還逗我。”姜長寧反應過來了,氣得捏著拳頭要捶他。
晉王抓住她的拳頭,“說說笑笑才開懷。”
剛進門看姜長寧坐在那兒,失魂落魄的樣子,令他心疼。
“我以為你會帶兵出征。”姜長寧在他身邊坐下。
晉王文武雙全,現在又管著兵部,由他帶兵出征,有些理所當然。
“我是攝政王,位高權重,還是不以身涉險,免得引起朝中動盪。”晉王摸著她的肚子道。
姜長寧一孕傻三年,沒覺得此言有理,“朝中派誰領兵去解西寧之圍?”
“九江王為主將,許家傑、顧俊豐為偏將,秦肇熙是監軍,率五十萬軍即日出發。”
姜長寧撇撇嘴,“九江王會領兵嗎?”
“許家傑、顧俊豐會。”
姜長寧冷哼,“敢情是去搶功勞的,他就不怕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功勞沒搶到,命沒了。”
“為了抓住兵權,顧不得那麼多了。”晉王嘲諷一笑,“他相信自己福大命大。”
“不說這些了,你也累了,我讓人給你放水,你泡個澡去乏,再上床歇一歇。”姜長寧說道,起身去吩咐婢女做事。
晉王沐浴後,拉著姜長寧,“來,陪我一起睡。”
“我才起床不到半個時辰,我不困。”姜長寧抗拒地道。
晉王可不管她困不困,摟摟抱抱的,把她弄上了床。
姜長寧只能陪睡,可陪睡她不安分,拱來拱去不算,手在晉王身上作怪。
“寧寧,火你點了,我可就不放過你了。”晉王按住她的手,雖然他現在很累,但他已空曠了兩三個月,極其想吃肉。
姜長寧拿肚子頂了他一下,“王爺,我有護身符。”
“失策。”晉王懊惱。
姜長寧得意地笑,晉王又接著道:“賬記下,等你出了月子,我們算總賬。”
姜長寧表情一僵,忘了她這個護身符是有期限的,“王爺,夫妻之間,還記賬,不好吧?”
“別的賬不記,這賬一定要記。”晉王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乖點,睡覺。”
姜長寧聽話的,乖乖依偎在他懷裡,閉上眼睛。
不困的人,比困的人,更先入睡。
晉王看著她的睡顏,啞然失笑,在她的額頭了親吻了一下,與她相擁而眠。
兩日後,五十萬兵馬點齊,三位攝政王親自送主九江王等人出城。
兵馬啟程第二天,八百里加急戰報傳來了:西寧失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