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寧讓太子去旁邊的房間待著,她進殿,就看到四個宮女守著一位姑娘,“怎麼沒把左侍郎夫人請來?”
女兒出事了,怎麼能不讓當孃的過來呢?
“回娘娘話,左侍郎夫人告假沒有進宮。”半芹答道。
除夕宴,一般不是病到真起不了身,沒人會缺席,左侍郎夫人居然告假,這說明,她大限將至。
母親病重,做女兒的不在家中伺疾,進宮赴宴就算了,居然還耍手段,想要攀扯上太子,真真是不貞不孝啊。
姜長寧對這姑娘的印象本就不好,這下更差了,走過去,伸手抬起那姑娘的下巴,冷冷地道:“美人垂淚,惹人憐,你長得這麼醜,就別哭了,免得嚇到人。”
那姑娘沒想到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人長得美,嘴卻這麼毒,一下愣住了。
姜長寧甩開她的下巴,拿帕子擦著手,“悄悄的去把符大人請來,本宮沒興趣替別人教養女兒。”
她總算想起工部左侍郎姓什麼了,這位符大人擅治水,治水有功才被宣治帝升上來還不足半年,現在
養女不教,女兒就會坑爹。
“娘娘,求您垂憐,求您成全。”符姑娘跪在姜長寧面前
姜長寧冷哼,“成全你的無恥嗎?”
符姑娘一噎,姜長寧接著道:“你想要傷害的是本宮的兒子,還想讓本宮垂憐,果真沒臉沒皮。”
“小女沒有想過傷害太子,小女只是仰慕太子,想要到太子身邊去伺候太子。”
“行了,這虛偽的話,聽得人讓反胃,不要說了,你這種人,本宮見得多了,打得什麼主意,本宮一清二楚。”姜長寧訓斥道。
符姑娘知道她的目的達不到,傷心的哭了,這回是真傷心,太子沒攀扯上,就連太子身邊的侍衛也沒攀扯上,救她的人是個太監,她總不能嫁給太監吧!
她哭得很小聲,姜長寧也就隨她去了,從荷包裡掏出一把瓜子,慢慢嗑。
一刻鐘後,符大人來了,大冷的冬日,他滿頭大汗,一進殿就跪下了,“下官給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符大人不必多禮,起來說話。”姜長寧抬手道。
“謝娘娘。”
“符大人,在來的路上,想來他們已經把事情說給你聽了,你是個什麼章程啊?”姜長寧問道。
“全憑娘娘作主。”符大人說道。
姜長寧就笑了,“本宮要是將令愛指給救她的太監為妻,你覺得如何?”
符大人閉了下眼睛,睜開道:“她求仁得仁。”他還有別的子女,不可能為了這一個女兒,搭上符家。
“不,我不要。”符姑娘尖叫道。
姜長寧掃了她一眼,道:“符大人,別光顧著治水,家中兒女也得多教導才是,後輩不爭氣,掙下再多家業也無用。”
“娘娘說得是。”符大人沮喪地道。
“符大人,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還是早點把令愛的親事定下來,讓令愛出嫁吧。”
“回娘娘話,下官已為小女相看好人家,等過了年,就走六禮。”符大人急中生智,隨口就給女兒安排好了親事。
符姑娘的表情是震驚,姜長寧眸中精光一閃,並沒有拆穿符大人的謊言,而是笑道:“符大人就在家中好好的操持令愛的親事吧。”
符大人臉色微變,皇后娘娘這是要停他的職?“娘娘”
姜長寧不耐煩聽他廢話,“來人,送符大人和符姑娘出宮。”
皇后娘娘雖然沒有權利停人職,但皇后娘娘有吹枕頭風的資格。
宣治帝從姜長寧那兒得知此事後,雖覺她辦得太過柔和,但嘴上卻道:“如此處置甚好。”
因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