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越來越敢講。她氣急敗壞地想要放手,但是他纏著不許她鬆開,有點無賴的意思,她恨得咬了他的舌尖又拼命搖著腦袋。他緊追不捨,就有辦法吻她吻到暈頭轉向。
“葵……”
她的心都化了。
原來電視上,小說裡的描寫都是紙上談兵。她是頭一回用手幫他愛撫,無比笨拙地做了一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興奮之餘又好像特別難以滿足。沒多久又來了一次,她手有點酸,靠著卓正揚休息,後者貼著她的胸口,用力吻她頸窩,她想告誡他別這樣,不然她又得一天到晚拉高衣領,可是沒力氣出聲。
算了,隨他吧。只要他高興。
她把用來擦手的紙巾揉成一團扔掉,然後回抱他。有一種暴風雨過後很平靜很安謐的感覺。上身裸裎的兩人都捨不得把衣服穿上,但一層層的汗發出來,溼涔涔地,她身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止不住地發抖,卓正揚伸手去摸索剛才扯下來的衣服,只摸到自己的襯衫,於是給薛葵披上。
她心滿意足地嘆了一口氣,手從空蕩蕩的袖口伸出去,窸窸窣窣地摸著釦子。他去開燈,她手有點發軟,哆嗦著手指,怎麼也扣不上,他只好過來幫她穿,她的小腿貼著他的腰際,慢慢地磨蹭著。
“把這件衣服送給我好不好?我一直都好想有一件你的襯衣。”
“全送你。”聽了她的話,他又飢渴難耐地伸進襯衣捻揉挑逗起來。“……所有都給你。”
“都送給我,你穿什麼。”她吹氣如蘭,輕輕地喘息,“……別……別碰那裡了……”
“不穿。”
伶牙俐齒如她,在他說了這種露骨輕佻的話之後,除了打他兩下,又沒有別的辦法。
“你打的一點都不痛。”
他甚至有點喜歡被她輕輕地拍打——歌裡不也是這樣唱的麼。
我願做一隻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
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他全身緊繃,纏住她的舌頭,把她的興奮吟哦全吞下去——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想提前履行丈夫義務。
“你今天留下來好不好。”
他眼簾半閉,睫毛顫抖,薛葵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心狂跳著。
“我……我沒有小被子睡不著。”
“那我們就不睡。”他語氣裡的邪惡明明白白地在說別懷疑我的能力,“反正明天是週末。”
“……”她腦中突然閃過剛才在超市的畫面,“你真買了……”
“對。”
“你……”她吹氣如蘭,不明白如此激烈後卓正揚怎麼還可以鎮定地站著,“唉!我……”
他想她不願意。
可以理解。他溫柔地幫她重新扣上釦子,薛葵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你要是把我留下來,我可就不走了。”
“當然。”他反手去摟她的腰肢,“當然。”
“我說真的。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這對他來說真是求之不得。
“永遠留下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葵,如果哪一天我們又鬧彆扭,你也一定不要走。”
“也許哪一天你會趕我走。”
“怎麼可能。”
“我說如果。”
“如果我做這種傻事,你就一耳光扇醒我。千萬不要留情。”
“你明明知道我不捨得打你……”
她腳軟到走不了路,卓正揚把她抱進臥室去。
“上次也是我抱你進來。”
“然後呢?”她突然有點亢奮,吃吃地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老實交代。”
“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