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好,立刻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她乖乖地走出實驗室,很快就聽見探測器又拼命地響了起來——這麼說,江東方被汙染了!
她急得團團轉,江東方從裡面把實驗室反鎖起來,過了很久,他才開啟門。
“蔣晴,你進來吧。”
她立刻進去,江東方的左手上很大一塊拼命擦洗過的紅印,而剛才他們做實驗的檯面,也有清理過的痕跡。
“蔣晴,你用探測器掃一下,看還有沒有殘留輻射。”
“江師兄,你被汙染了?”
“放心,你沒事。是我的手背沾上了一點兒。”
“江師兄!”
江東方很疲憊。他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錯。他不得不承認,蔣晴提到薛葵之後他就有點心不在焉,以前薛葵做這類實驗的時候十分謹慎,總是提醒他要注意要注意——他今天怎麼這樣不小心!
“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你沈師姐。”
江東方發生實驗事故的時候,沈西西正在回家的路上。下班時間,很難打的,她只好坐公交車,幸好第一醫院是終點站,有座位可以坐。
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看見旁邊停著一輛灰色的奧迪,她不知道奧迪也生產跑車,她前面坐著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男的探頭出去,吹了聲口哨。
“。這車老貴了。”
沈西西便多看了一眼,以她一個外行的眼光來看,這車的確很拉風,就好像一匹蓄勢待發的狼一樣,隨時準備衝出去。
“有錢人。”女的說,“格陵多少暴發戶呀。我上次還看到一老頭子開保時捷呢。大冬天的敞著篷,真是作孽。”
那男的繼續探頭去看車牌,口中嘖嘖有聲。
“何止有錢。真是稀奇,掛軍車牌還等什麼紅綠燈。要是我,直接壓上行人道。”
“得了吧你。”
那車的車窗突然降下來。從沈西西的這個角度,她只能看見那個駕駛者的手臂,那人穿著一件很有質感的棕色毛衣,稍微挽起來的襯衫袖口,露出清瘦的腕骨,修長的手指,優雅而不失力量。
“嘿,是個帥哥。”她前面的那對夫婦可以看見駕駛者全貌,於是交頭接耳,“說不定是被他身邊那個中年女人包養呢。”
沈西西沒看見那個中年女人,也沒有聽見那對夫婦的評語,她只是近乎痴迷地看著那個人的手指,一下一下,緩慢地敲打著方向盤;一會兒手不見了,再出現時,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支菸。
她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車;而且是在一個這種車絕對不會出現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她看見蘇醫生從車上探出頭來,望望天空,又縮回去。
“今明兩天肯定要降溫。你注意多加點衣服。”
“知道。”
這時候綠燈亮了。卓正揚恍了一下,啟動車子。
蘇儀覺得兒子精神狀態不太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最近一個月都這樣。對她還是有問有答,十分貼心,就是很明顯地有消極情緒。
她記得上一次這種狀況發生在十二年前。她對卓正揚說爸爸媽媽過不下去,離婚了。
這事兒鬧得很大,按照卓紅安的身份和意願,離婚是絕對不可承受的,為這個某位專管家務事兒的領導人還特地找她談了幾次話,但是她堅持,毫無原因地堅持,堅持到最後,卓紅安簽字了。
卓正揚那個時候在瀋陽某軍校唸書,他的未來已經完全規劃好,不需要她這位母親保駕護航。或者說她除了賦予他生命以外,好像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就那性格,誰也不愛親近,她甚至覺得她和卓紅安離婚,卓正揚根本不在乎。
所以卓正揚是在放假回家後才知道這件事情。她正好打包完行李要走,卓正揚手插在口袋裡進門,她直接就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