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
鹿景淵聲音有些低沉沙啞,而夏小喬卻一點也不老實,怕在他身上小手總想往他衣襟裡探。
“我怎麼胡鬧了?”
鹿景淵趕忙抓住了她作怪的小手。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跟周馳真沒有什麼,那傢伙追我好多年了,我要是對他有意思早——”
結果話說一半,夏小喬直接閉上了嘴巴, 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這大好春光,說那廝做甚?
果然——
鹿景淵的目光瞬間沉了下去。
“咳,阿淵,我對他真沒有半分男女之情,真的。”
“行吧,其實,我跟他是多年的戰友。”
“你別多想, 此戰友非彼戰友,不, 其實,當初我們那會兒的關係還不如他——”
“我,我說的是實話嘛,當初你可是恨我入骨,恨不得殺了我吧?”
想到當初見到夏小喬的時候,鹿景淵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些。
“那時我——”
可不等他說完,夏小喬馬上笑著道:“我理解,說真的,我當初還覺得你挺可憐的,斷了腿,毀了前程,親人拋棄,妻子背叛,還要養活弟妹——”
“那會兒你的精神壓力肯定特別大,要是一般人早就崩潰扛不住了,可我觀你心性十分堅毅, 很是欽佩。”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行,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所以,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鹿景淵聞言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離開?”
“道不同罷了,那會兒我沒想你會喜歡我。”
夏小喬趴在他身上,聽著他的心跳,臉上全是笑意。
“所以,你很早就開始喜歡我了是嗎?”
鹿景淵一臉篤定,而夏小喬馬上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道:“少,好吧,誰讓你長的這麼好看!”
說完再他唇上落下一吻。
鹿景淵悠悠抬眸看著她,“後悔嗎?”
“還來得及嗎?”
鹿景淵轉身將人壓在了身下,隨即深情的看著她,“來不及了。”
“阿喬,我不管你以前如何, 今生你只能是我的人。”
說話間,他的吻又一次落了下來。
衣衫一件件褪去,床幔緩緩而落。
芙蓉帳暖,春宵不盡。
細碎的輕呼聲喚了一整夜,直至三更還不肯散去。
翌日
“人呢?”
夏小喬在醒來時,身旁早已沒人,她趕忙詢問。
“大娘子,您醒啦?”
南霜端著銅盆走了進來,夏小喬看了看她,隨即道:“鹿景淵呢?”
“大郎君他一早便起身去國子監了呀!”
“走了?”
夏小喬目瞪口呆。
這——
這算是吃幹抹淨轉身就走嗎?
渣男!
“是啊,大郎君課業重,不過大郎君走前招待,說您昨晚沒睡好,讓奴婢們莫要叫醒你,還說晚上回來陪你一起用完善。”
南霜笑著將銅盆放下,打溼了帕子遞了過來。
溫熱的帕子敷在臉上,潤的她小臉粉紅,竟有些發燙。
畢竟昨夜沒睡好,多半是那廝的功勞。
本想著是自己貪吃,可萬沒想到那廝竟豬扮老虎,異常兇猛反而把她吃了個乾淨。
一想到兩人夜間的溫存,夏小喬忍不住就紅了臉。
這一日,她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