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人也是臉色鐵青,尤其是鹿春娥,手中的帕子都要撕碎了。
而夏小喬卻不緊不慢,有條不絮的繼續問,一個個問題反反覆覆的問,一開始孫二狗連唬帶蒙還能說幾句,後來乾脆說的就驢唇不對馬嘴了。
“你的意思是,我每個月都會在後山的山溝裡跟你約會最少一次,每次穿的都不一樣,有水粉色的襦裙,有石榴紅的馬面裙還有繡著纏枝花的褙子?”
夏小喬越說,孫二狗額頭上的汗流的越多,而眾人臉色也就越精彩。
“這,我好像記得劉寡婦穿過一件水粉色的襦裙?”
“誒呀,我記得老萬家那誰穿過一件石榴紅的馬面裙。”
“這纏枝花的褙子好像只有——”
說完一個個的都像鹿老太婆看去,這種上檔次的衣服也只有鹿家大房的媳婦兒能穿的起好吧?
呵呵,這下子破案了。
一口氣牽扯進了不少人。
而鹿家祖孫二人更是萬沒想到,這火竟然燒到了自家身上,鹿春娥第一個沉不住氣大聲道:“你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胡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夏小喬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你——”
鹿春娥被氣的夠嗆,而鹿老婆子臉色也甚是難看的道:“看什麼看?他這是在胡謅呢,這都看不懂?”
眾人撇了撇嘴,而夏小喬則淡淡一笑,“哦,胡謅的啊?剛才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話音一落,夏小喬立馬變臉。
“孫二狗,你可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當朝秀才娘子,你敢誣陷我,那就是對秀才公不敬,我家夫君雖然傷了腿,可依然功名在身,可見官不跪,你敢這般折辱他,走,咱們這就去見官,看看官老爺怎麼處置你。”
自古都有民不與官斗的說話,忽然就要被拉去見官,瞬間把孫二狗嚇住了。
“不不不,我沒有,不是我,是鹿,誒呦---”
還沒等說完就被鹿春娥從背後踹了一腳,“不是你是誰?你身上這肚兜還能作假不成?”
說完一把從他懷裡拽出了一件淺粉色繡著一對野鴛鴦的肚兜。
眾人頓時譁然。
鹿老婆子也是皺緊了眉頭,狠狠瞪了鹿春娥一眼。
而鹿春娥也是沒有辦法,要是不能一口氣將夏小喬打倒,萬一孫二狗倒戈她可就完了。
因此明知道這樣不妥,卻還是這樣做了。
可這司馬昭之人路人皆知,夏小喬更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準備的夠充分啊!連物證都備齊了。”
鹿春娥強裝鎮定,“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何話說?還不跟我們速速去見里正,莫不是將你五花大綁壓去不成?好歹曾經是一家人,你別給臉不要臉。”
不得不說,她這招十分陰損了,難怪她這麼自信。
因為不管夏小喬承認不承認跟孫二狗的姦情,只要坐實了肚兜是她的,她就百口莫辯,名聲受損算是跑不掉了。
畢竟,夏小喬就算在巧言令色又如何,只要她跟這肚兜沾上關係,這輩子就完了,流言蜚語傳出去,吐沫星子就能把她給淹沒了。
夏小喬名聲受損,又有這樣的桃色新聞,就算不死,自己那讀書出身的堂哥怕也容不下她。
這樣也算完成任務了吧?
可鹿春娥想的挺美,事實卻並非她所願。
就在這時,屋子裡忽然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那聲音恨不得將肺子都震出來。
眾人臉色大變。
“大哥?”
鹿春花臉都白了,而就在所有人把視線都聚焦在房子的時候,就見門口出現一人,不是鹿七郎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