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人都是我鹿家的,這麼多年管你吃管你喝,你個死丫頭,這才幾天那,就敢跟我老婆子叫板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
說完脫下鞋底子就往她身上招呼去,鹿春花見事兒不好,趕忙往一旁躲,結果——
啪——
這一鞋底子好死不死的打在了剛從屋子裡顏面而逃跑出來的鹿景明臉上。
場面頓時安靜如雞。
“阿奶?”
鹿景明也被打蒙了,要不是臉色火辣辣的痛,他都以為是在做夢。
而鹿老婆子這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你的頭髮怎麼溼了?你的身上怎麼還有茶葉子?”
驚訝過後,馬上明白了。
“是不是夏氏,是不是她乾的?”
待確定了事實之後,鹿老婆子瞬間被氣的火冒三丈。
“夏氏你個挨千刀的,你給我滾出來!!!”
“家門不幸啊,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過門,我的乖孫,瞧瞧,她把我的乖孫欺負成什麼樣了?”
“還有你個沒良心的鹿景淵,老婆子我省吃儉用,一家子縮衣減食供你讀書,可你這個喪良心的都幹了什麼?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如今連本都給忘了,這才剛分家你就要把秀才免賦稅的那一份收回去,你個黑心爛肺的,不得好死”
看著又一灘墨汁糊的不成樣子的放妻書,夏小喬徹底怒了。
想也不想,提起裙襬大步流星的就跑了出去,順手還拿上了燒火棍。
“是誰?誰要搶我家東西,給我站出來。”
突如其來的煞神,頓時嚇的鹿老婆子一句話沒說完噎在了嗓子眼後狠狠的打了個飽嗝。
其他人見狀,全部自覺的退後三步。
鹿景明也想退,結果一把被夏小喬給逮到了。
“是你對不對?”
鹿景明趕忙搖頭,“不,不是我——”
人都磕巴了,可夏小喬根本沒想放過他,拿著燒火棍上去就開打,一邊打還一邊大聲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們二房在鹿家的時候,被你們長房壓榨,汗流浹背、吃糠咽菜,就連五歲的七郎都要下地割豬草,餵雞餵鴨,寒冬酷暑去撿柴火,可你們長房的人呢?拿著我們賺的血汗錢去鎮上的茶樓,吹著小風聽著小曲兒,吟詩作對,是也不是?”
鹿景明被打的哭爹喊娘,可夏小喬根本沒打算停手,一邊拽著對方的衣服,一邊揮著棍子道:
“你大哥前腳剛出了意外斷了腿,結果後腳你們就不顧念兄弟情分,竄了著祖父祖母將我們二房一家掃地出門,只因你要娶親需一個大房子,是也不是?”
“如今呢?你大哥癱瘓在床,你來了問都不問一句他身體如何,疼還是不疼,張口就要他同窗送來的東西好回去當聘禮,不給就搶,你虧心不虧心?還是個人嗎?”
“那可是你大哥的救命錢,就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也配參加科考?”
“今天你嫂子我,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