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臭丫頭。”
薛神醫聽完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道:“有你這麼罵人的嗎?那日行千里是人嗎?”
“我?”
這下夏小喬卡殼了,她還真不是這意思。
而薛神醫不鳥她,反而用勺子攪了攪湯碗,一臉惋惜的道:“暴殄天物,簡直暴殄天物——”
夏小喬:?
她一臉問號,隨後轉頭看向端坐在一旁的鹿景淵。
結果某人直接搖了下頭,無奈的道:
“這湯章媽媽剛給我送來,就被他老人家搶去了。”
夏小喬一臉無語。
“喂,老人家,您在這兒嘀咕什麼呢?什麼暴殄天物?這是給我家阿淵煮的湯,你搶去幹啥?”
“啥?”
薛老爺子一臉痛惜的道:“你們,你們居然用好幾十年的黃精煮湯喝?簡直奢侈,奢侈至極。”
“這要是入藥,那效果比煮湯好十倍百倍,結果你們居然拿它煮湯?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麼?”
夏小喬聞言直接皺起了眉頭,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咳咳,煮湯怎麼了?我願意。”
說完直接從他手中將湯碗搶了過來,塞到了鹿景淵手裡。
“你?”
薛老爺子被氣的鬍子都要吹到天上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伸出了手,“拿來。”
“什麼?”
夏小喬一臉不解。
“什麼?你說什麼?剩下的那些黃精啊。”
薛老爺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而夏小喬張了張嘴巴,最後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
“咳,沒了。”
“什麼?沒了?”
薛老爺子頓時血壓飆升,扶著額頭就往下倒。
夏小喬嚇的趕忙扶住他,“誒,老爺子,您沒事兒吧?”
“我沒有騙你,真沒了,一共就得了二十八個,全都給他燉湯了。”
薛老爺子的頭更疼了。
你說了還不如不說。
夏小喬一臉無奈,而鹿景淵則直直的看著她。
他雖然不懂藥,可這位薛神醫都覺的好的東西,那定不是凡物。
結果,她就這麼隨意的煮湯給自己喝了。
同為學醫者,他不相信夏小喬不知其價值的。
“她就這般心悅我嗎?”
因此,看夏小喬的目光越發的炙熱起來。
夏小喬自然感受到了,在加上之前馬車裡的一幕,她頓時內心頗為不平靜。
這人,莫不是在撩她?
可,他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那烏骨泥金扇,可是片刻不離身的。
一想到這兒,夏小喬臉色又沉了下去。
扶著薛神醫道:“您怎麼樣了?不過是顆草藥罷了,您老若是喜歡,那後山多的是,去採不就完了?”
“哼,你說的輕巧,那是說採就能採到的嗎?”
薛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千金方》學了嗎?《金匱要略》呢?《素問》呢?《傷寒論》呢?”
“略有涉獵。”
夏小喬沉吟了片刻倒是如實作答,她擅長的本就不是這些,她是個外科醫生,不過家學淵源,所以,略有涉獵,但談不上精。
“正氣記憶體,邪不可幹。”
薛老爺子一副瞧不上的模樣,“經脈者,行氣血、營陰陽、決生死、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今後,你便跟老朽好好的學吧,連個藥方都不會,丟人。”
夏小喬聽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我——”
“誰要跟你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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