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的目光實在炙熱,
正在認真看書的鹿景淵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緊接著握著書卷的手一緊。
“看什麼呢?”
她這是什麼眼神?
鹿景淵覺得莫名其妙,並且渾身都不舒坦。
而夏小喬這才回過神兒來,若無其事的清了下嗓子道,“咳,沒什麼,我就在想,你上次答應我的事兒,可還算數?”
鹿景淵:“?!”
他答應什麼了?
夏小喬見他這表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因此瞪了他一眼,“你這個過河拆橋”
鹿景淵一聽明白了,因此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道:“你想要什麼?”
“也沒什麼。”
夏小喬見他鬆口,馬上笑著道:“你不說過兩日給兩個小傢伙上族譜嗎?這上族譜總得有名字吧?”
她笑著眯了眯眼,起名廢的她,覺得這樣的事兒還是交給鹿景淵這個大才子比較好。
鹿景淵聞言一愣,手不由得摩挲了一下書,“就這個?”
“那還有什麼?當然,你要是現在給我和離書就更好了。”
鹿景淵聞言臉直接黑了。
原本想說自己早已起好了名字,現在忽然不想說話了。
而夏小喬見此嘿嘿一笑道,“逗你玩兒呢,我是那不守信的人嗎?”
“不過,話說回來上次我想問的你的事,一打岔便給忘記了。”
說完一本正經的道:“你老實跟我說,可有得罪過什麼人?比如什麼官吏之類的?”
“官吏?你為何突然問這些?”
鹿景淵握著書卷的手一緊,而夏小喬則直接道:“還不是四郎的事兒?”
“我查到有人親自去棺材鋪跟那裡的掌櫃打了招呼,而那人正好是個差役,還隸屬縣衙內的皂班,顯然指使他的人身份不會低。”
“那人偷兩個孩子不成,後又派人至四郎之死地來震懾於你,讓你不可輕舉妄動,顯然對你有些忌憚,而你只是一介書生,家世又不顯,除非,他忌憚的是你身後之人。”
夏小喬分析的頭頭是道,鹿景淵詫異的看著她,“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誰能告訴我這個?”
鹿景淵頓了一下,想來也是,要是有人知道了這些內情,怕是恨不得離的遠遠的。
因此蹙了下眉頭,沉聲道:“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計較。”
夏小喬抬眸看了他一眼,這是不打算告訴她了?
可事關兩個孩子的安慰,她做不到把身家性命交託給別人。
可還沒等她繼續詢問,外間忽然有人大喊問道:
“可是夏小喬,夏娘子家?”
夏小喬抬眼望去,就見兩匹高頭大馬拉著一架闊氣的馬車。
周圍僕婦若干,還有不少打扮普通,可一起看就是侍衛的壯丁。
她有些愣神,這才起身迎了過去。
“正是。”
結果她這話剛落,馬車的簾子直接就被拉開,露出了一個長相極美的少女。
“夏姐姐,果然是你——”
說完直接就出了馬車,跳了下來,這可把身邊的人驚了一身冷汗。
“郡——,小姐您慢著點。”
看著長相明豔身著華服的趙靈珊,如那被放出籠的小娘一般撲了過來,夏小喬一時還有些回不過神兒來。
直到趙靈珊拉住了她的手,“夏姐姐,是我啊,你這是高興傻了?”
“怎麼樣,驚喜不?”
夏小喬抽了抽嘴角,看了她一眼無奈的道,“驚喜到沒有,驚嚇還差不多。”
趙靈珊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