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逆子,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
“逆子?清理門戶?”
夏小喬冷著臉死死的盯著他,結果餘光剛好看到鹿二郎鬼祟的身影,因此想也未想隨手就是一鞭子過去。
啪——
“救命啊——”
鹿二郎瞬間驚的瞪大了眼睛,想轉身就跑,可根本來不及,直接一鞭子抽在了身上。
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的那種。
“賤人,你敢——”
鹿老頭子目眥欲裂。
“我有什麼不敢的?”
夏小喬冷著臉,護在鹿景淵身前,“你在敢傷他一根頭髮,我就斷了他的腿。”
“你——”
鹿老爺子氣的直捂胸口,“你個賤人,你憑什麼打我孫子,你憑什麼?我,我——”
“憑什麼?就憑我是他的長嫂,小叔子不聽話,自然得好好管教,不是嗎?”
最後三個字咬的極重。
“不要,我不要她這樣的長嫂,阿爺,阿爺救我啊,阿爺——”
鹿二郎痛哭出聲,眼神中全是恐懼和祈求。
這一鞭子差點都要了他的命,若是在來上兩鞭子,他會被活活打死的,會被打死的。
他現在看夏小喬眼裡充滿了恐懼。
而其他人這時才反應過來。
“胡鬧——”
里正老頭氣的直拍桌子。
“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祠堂,供奉列祖列宗之地。”
里正老爺子發了怒,所有人嚇的都不敢吭聲。
事情鬧成這樣,自然是不能善了了。
而就在這時,鹿景淵忽然捂著胸口,用另一隻腿艱難的站起了身,夏小喬本能的扶住了他,“你——”
“我無事。”
夏小喬不知他要幹什麼,只能扶著他,就見他臉色蒼白的躬身作了個揖。
“實在對不起諸位,因我一人之事,既壞了這次的添丁宴,又擾了祖宗們休息,乃晚輩之過。”
說話間又咳嗽了幾聲,鮮血染紅了手帕。
里正聞言,馬上一臉嚴肅的道:“景淵,你是個好孩子,三爺爺知道,這事兒跟你無關。”
說完眼神冰冷的看向鹿老爺子。
“鹿老七,你今日打鬧祠堂是何用意?是覺得你這一房出了一個秀才,兩個童生,又要跟鎮上的周家結親,便不將我等放在眼裡了嗎?”
“你既如此無視祖宗規矩,那還留在鹿溪村作甚?”
這話可就非常嚴重了,這是要將他們這一房逐出宗族啊?
那還了得?
沒有了宗族的庇護,便如浮萍一般。
鹿老頭頓時又氣又急的道:“我沒有,我只是在教訓自家的不孝子孫——”
“那你為何要拿刑鞭?”
里正老頭黑著臉道:“這刑鞭乃我鹿氏一族對犯有重大錯誤的子弟之用,景淵可錯之有?他不僅憑一己之力考上了秀才,為我鹿溪村爭了光不說,連官府都不敢動刑,你居然敢動私刑,你眼裡還有祖宗規矩,還有王法嗎?”
“他,他忤逆我,我是他親祖父,我打自己孫子怎麼了?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則為不孝,我打他天經地義,我就算打死他也得受著。”
鹿老頭供完兒子供孫子讀書,這麼多年供下來,到也學了一點墨水,這不全都用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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