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就見一眾官差,抬著用紅布遮擋戴著大紅花的匾額,一路吹吹打打的來到了鹿溪村。
鹿溪村的村民瞬間沸騰了。
一路上的百姓沸騰了。
“誒呀,這是咋回事啊?這抬的是個啥?咋還官差親自抬啊?”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咱們陵州府的知府大人親筆題的匾額,為了感謝鹿溪村當初收留那些災民的忠義之舉。”
“啥?竟是知府大人親自提的匾額?誒呦喂,早知道咱們也收留幾個災民那。”
“誰說不是呢?我說當初這鹿溪村是瘋了不成, 那個秀才,哦不,現在人家是解元娘子了,竟然浩浩蕩蕩帶了一百多號災民回村,更讓人不解的是,鹿溪村竟然真收了, 當初啊,我還笑話他們傻,可萬沒想到, 那個傻的人竟是我自己。”
“可不是嘛,鹿溪村這下可是出盡了風頭,我聽聞前幾日,那知府大人親自登門,這鹿溪村是走了啥狗屎運了?”
“還能因為啥?你也不看看人家村裡有誰?那鹿大才子可是考了咱們全陵州府第一的解元,誰能比的了?我跟你們說,要不是三天前咱們鎮上的王財主和劉員外他們親自登門去鹿溪村道賀,哪裡會知道,那知府大人當真親自來了。”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就因為去的遲了點,那位張老爺楞人沒碰見人,你是不知道他是多懊悔,聽說是哭著回的自家院子。”
“嘖嘖嘖,說來也是,這知府老爺呀, 那是多大的官?咱們這些普通百姓怕是一輩子都見不著一面,那張老爺與知府大人就差那麼一點,能不懊惱嗎?”
“要不再說,這鹿溪村怕是祖墳冒青煙了呢?咋啥好事都給趕上了?”
“說的就是,我跟你們說啊——”
那人四下看了看,隨後小手道:“我孃家嬸子的妹子的兒子房就出自他們鹿溪村,說他們村養的螃蟹啊,賣了老鼻子錢了,還有那什麼花茶聽說供不應求,這下鹿溪村可真是發達了。”
幾個人嘰嘰歪歪的說著,一旁將這一切都聽進耳中的鹿老婆子死死的抓著手臂上的筐梁,結果就在這時,手臂呼的被一旁的婦人一把抓住了。
“誒呀我說老姐姐,你不就是出自鹿溪村嗎?”
“對啊,老姐姐,你快跟大傢伙說說,這是不是真的?”
一會兒的功夫眾人全都圍了上來。
而此刻的鹿老婆子整個人都是懵的,“你們說的當真?那知府老爺真去了我們村?還送了匾額?”
“誒呦,老姐姐,那還有假啊?”
“可不是,不過老姐姐啊, 你孫子不是都考了秀才嗎?怎也不回鹿溪村裡給祖宗上柱香啊?”
“誰說不是呢,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兒啊!!!”
“回,誰說不回了?那鹿解元你們知道吧?是我老婆子的長孫。”
鹿老婆子立馬變臉,“這些日子家裡送禮的多,這不是還沒抽開身嗎?要不早就回了。”
眾人一聽,馬上眼睛就亮了,尤其是家裡有閨女的。
“老姐姐,真的假的啊?那鹿解元當真是你家長孫?”
“那還有假?”
“那為何沒跟你們一起來鎮上生活呀?”
“這——”
鹿老婆子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不過面上卻裝出一臉悽苦的表情。
“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孩子太優秀就遭人惦記,這不嫡支的一個兄弟早早的就去了,膝下無子,相中了我家景淵那孩子,說他聰明又是秀才出身,這不就——”
“啊?老姐姐,你這也太良善了,竟就這般給過繼了?”
“可不就是,這要是缺子嗣,族裡誰家不能挑個小子,怎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