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喬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在書房寫寫畫畫了好久。
翌日一早,便去了里正家。
“誒呦,夏丫頭來啦?”
“是啊,三奶奶,才幾日不見,您這是越發精神了,瞧瞧這氣色好的,可是遇到了啥喜事兒?”
“瞧你這丫頭,怕不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啥都瞞不過你。”
鹿三奶奶笑的合不攏嘴繼續道:“還不是大山那臭小子,最近相看了個人家——”
“誒呦,這可是大喜事兒,我這得提前給三奶奶和大山堂哥道喜了。”
夏小喬這話一落,鹿三奶奶則笑著道:“道喜還早,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來來來,快進屋,你這丫頭啊,一走就這麼多天,也不知在府城那邊怎樣,老婆子我天天夜裡睡不著惦記著。”
說完拉著夏小喬就往屋子裡走,而夏小喬進了堂屋坐著椅子上,看著老人家要給她倒茶,趕忙道:“三奶奶,快別忙活了,我這次去府城啊,收穫大著呢,這不在家安頓完,這一早就過來跟三爺爺報賬來了嗎?”
“哦對了,三奶奶,這是我在府城的綢緞莊買的,本想著給你和我家阿奶一起買幾身衣服的,可又怕您不喜歡,這不,我看那布料極好,就買了幾匹給您送來,也好按著您的喜好,做上幾身。”
“可巧,這裡邊還真有兩匹硃色的布料,我大山堂哥這喜事兒近了,剛剛得用。”
說完南霜便將抱在懷中的布匹全都放在了案几上。
鹿三奶奶拎著茶壺趕忙道:“誒呀,使不得使不得,你這孩子,竟亂花什麼銀錢,你家阿奶年起的時候就愛美,那會兒你阿爺在的時候,沒少給她買新鮮的衣裳,我又不好這一口,這上好的布料到我老婆子身上豈不是糟踐了?”
“在說穿上它,還怎麼幹農活?”
夏小喬接過她手中的茶壺笑著道道:“三奶奶,不過是幾匹布料罷了,我刻意選的都是深顏色,這布料輕薄又透氣還耐髒,穿身上不耽誤您幹農活的。”
說完給對方倒了一杯茶道:“再說,我大山堂哥也老大不小了,這定親可是大事,不為別的,就為大山堂哥,三奶奶也得穿的喜慶些。”
鹿三奶奶一聽笑的合不攏嘴,“就你丫頭嘴嘴甜——”
倆人閒聊了幾句,沒多一會兒里正老頭就打外面風塵僕僕,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三爺爺,累壞了吧,趕緊喝口涼茶解解渴。”
里正老頭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一臉喝了三杯涼茶,這才緩了一口氣。
鹿三奶奶在一旁趕忙勸道:“誒呀,你慢著點,慢著點,一把年紀的人了——”
“你個老婆子懂什麼?我到是想慢著點,可外頭那些災民能等的了嗎?”
這自從昨晚來了這麼多災民,老人家就沒閒著,一直在場指導工作,這是夏小喬來了,這才好不容易歇口氣。
“丫頭啊,啥事你說,老頭子我這還忙著呢。”
“三爺爺,我知道你忙,不過也不急於一時。”
說完,便將手上的花名冊還有賬冊遞了過去。
“這是那些災民的幾本情況,還有這次賣茶的銀錢和此次購買糧食的賬目,三爺爺,您看一眼。”
里正老頭聞言,趕忙接過,可等看到那數字之後,瞬間激動了。
“這,這茶竟然賣了這麼多銀子?”
八十八兩?
這也太多了吧?
夏小喬聞言笑著道:“我們的芽茶不是明前茶亦不是雨前茶,所以相對便宜了些,80文一斤,但是花茶不一樣,是鮮嫩的花苞採摘下來製成的,不論是製作還是運輸都比芽茶要難一些,價格自然要貴上一倍,而且市場還供不應求呢。”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