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把不小心沾上的粥都吮去,燕知回意猶未盡的退開一點,原本還蒼白的唇瓣紅起來,看著分外勾人。
他眸色一深,低頭又吻了上去,但只是剋制的抿了一下,沒再多動,在氣息不穩之前,他果斷抽身,手一揮,解了禁制,在銀霜和紅雪清醒之前,他化作流光,又回到了花枝上。
梔子花開了又合上,屋內幽香消散,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紅雪茫然的走到床邊,睜眼的瞬間還有些恍惚,看著自己手裡空了的粥碗,“我……我喂郡主吃了粥?”
“嗯?紅雪?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銀霜聽到動靜醒過來,揉了揉眼睛。
“就剛才。”紅雪迷糊片刻,點點頭:“對,就是剛才,我喂郡主喝了粥,正準備去送碗呢。”
“哦,我太困了,就在這兒打了個盹。”
銀霜起來伸懶腰,走到床邊看著謝辭酒,“感覺郡主的臉色好了很多。”
她摸摸謝辭酒的額頭:“咦?退燒了?”
“真的?”
紅雪也伸手摸了一下,驚喜道:“真的恢復了,太好了。”
“這樣看,等郡主醒過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紅雪對銀霜說:“我一會兒回來替你,你若是累就先回房休息,休息好了再替我不遲。”
銀霜也不和她客氣,她在椅子上睡得確實不舒服。
紅雪送碗回來就頂替了銀霜的位置,坐在椅子上守著謝辭酒。
謝辭酒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沒有做夢,醒來時通體舒暢,頭重腳輕的感覺也消失了。
她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紅雪坐在椅子上繡花,見她醒了忙走過來問:“郡主可好些了?”
謝辭酒默默感受一下,坐起來,“沒事,好多了。”
“那奴婢就放心了,說起來這大夫開的藥還真有效,之前郡主一直反覆發熱,喝完藥又吃了粥,郡主的熱就退了,晚上再喝一碗,郡主應該就能徹底康復。”
紅雪扶著她起身,謝辭酒卻皺起了眉,“喝粥?”
“是啊,奴婢喂郡主喝的,但郡主燒的迷迷糊糊,可能記不住了。”
謝辭酒看向紅雪,面色困惑:“你喂的我?”
她怎麼記得是……
一回想,男人的聲音彷彿仍然在自己耳邊繚繞,低沉而溫柔,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
可往後又變成了她母親溫和的低語。
思來想去就是沒有紅雪。
可紅雪又不會騙自己。
見謝辭酒一直盯著自己,紅雪疑惑的問:“怎麼了?奴婢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謝辭酒鳳眸微眯,隨即又搖搖頭:“沒事,我可能燒糊塗了。”
“郡主又餓了吧?”
紅雪給她拿衣服穿上,那一小碗粥根本不頂事,謝辭酒餓一天了。
“是有點,你讓人去傳膳,我坐一會兒。”
“好。”
目送紅雪離開,謝辭酒視線緩緩落在了一邊的梔子花苞上,眼中閃過片刻的懷疑。
燕知回察覺到了,身子下意識的繃緊。
可謝辭酒的懷疑轉瞬即逝,她起身走近,伸手如往常一般摩挲他的葉子,“母親,你剛才出來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