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酒目光涼涼的盯著某個厚顏無恥毫無自覺的男人。
燕知回假裝沒看出她的嫌棄,繼續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上來啊,放心,我不咬人。”
謝辭酒:“……呵。”
她走到窗邊,開啟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暗處能容身的地方,她重點觀察了一下,隱隱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果然是派人監視她了。
謝辭酒垂下眸子,若無其事的折身回去,端了碗水過來,從窗戶裡潑出去,隨後關上了窗。
暗處的人互相使了個眼色。
暗衛甲:這是在做什麼?
暗衛乙:就是倒個水吧。
暗衛甲:……繼續盯著。
關上窗後,謝辭酒回到床邊,燕知回已經坐起來了,他背靠著牆壁,曲起一條腿,手懶散的搭在膝蓋上,青色的衣衫鬆鬆垮垮,前襟散開一些,露出了裡面羊脂玉一般的肌膚。
謝辭酒看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你把衣服穿好。”
燕知回低頭看了一眼,笑著問:“我穿好你上來嗎?”
謝辭酒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外面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小心點為好。
“好。”燕知回也答應的爽快,修長的手指捏著衣襟攏了攏,遮住了那一片春色。
“穿好了。”燕知回沖她勾了勾手指,“過來些。”
謝辭酒遲疑片刻,脫了鞋子連外裳都沒脫就想上床。
燕知回挑眉:“你確定要穿著這件又是血又是灰的衣服上來?我是不介意,但是晚上你還要睡這張床的,你也不介意?”
謝辭酒:“……”
她瞥燕知回一眼,“閉眼。”
燕知回抬起手,食指骨節抵在唇上,輕輕的笑了起來,帶著戲謔和無奈,眼角眉梢微微上挑,配上那垂落的長髮,活脫脫一個妖精樣。
謝辭酒多看兩眼感覺自己的魂都要被他的眼神勾走了,她不禁抿緊了唇,有點惱,“笑什麼?”
燕知回莞爾:“你脫衣服的場景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害羞什麼?又不是要你脫光。”
謝辭酒:“……”
好像也是。
細想想,自己在他面前好像又脫又穿了好多次……
可當時她只當他是母親,從沒有起過別的心思,如今……
謝辭酒抬眼打量著床上的男人,心裡微微一熱,不得不承認,這人生了副蠱惑人心的皮囊,不動不說話,單單一個眼神就讓人如沐春風。
偏生他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更顯得自己氣急敗壞,這不行。
她得扳回一城。
一生要強的郡主心生一計,不退反進,就這麼面對著燕知回脫衣服。
燕知回一愣。
不解的看著謝辭酒,怎麼忽然就放得開了?
謝辭酒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手上的動作不停,先是解開了腰間的腰封,寬大的腰封一鬆,就露出了裡面不盈一握的纖腰。
再然後是釦子,一顆又一顆,從肋骨之下逐漸往上,最後一顆在頸間。
燕知回的目光便也跟到了頸間,盯著那一顆小小的琉璃釦子看,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一下。
他的喉嚨有點發緊,好像謝辭酒現在解的不是自己的扣子,而是他的。
他的目光淬了火一樣灼熱,燒的謝辭酒指尖微微有點燙。
謝辭酒見他眸光幽深,心裡一半在打退堂鼓,一半在叫囂著繼續,讓他更失態,看他以後還能不能如此從容的調戲自己!
最後還是好勝心佔了上風,謝辭酒玉琢一般的手指終於落在了琉璃扣上。
她動作緩慢的解開琉璃扣,高束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