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當時我確實是難受的厲害,但是你情不自禁親我一下之後,我確實覺得好多了,所以才——哎,別掐!”
謝辭酒反手掐了燕知回的手背一把。
燕知回臉色微變,手背上的肉少,薄薄一層掐著皮捏起來的時候還是很疼的。
謝辭酒哼笑一聲:“我信你前面確實不是故意騙我的,但後面你忽悠我親你怎麼解釋?還各種讓我抱抱,其實你後來早就恢復了對吧?”
她越想越氣,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疼得燕知回眉頭都皺了起來,“嘶——真的疼,阿酒~”
“然後你還仗著我看不見,幾次三番捉弄我,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脾氣好啊?”
謝辭酒的語氣越來越冷,“你救我的恩情,我記得,你捉弄我的事,我也記得,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燕知回自知理虧,嘴上喊疼,卻沒躲,硬忍著,“是,是我的錯,但我那些也不是捉弄,只是情難自抑,就想和你親近親近,以後你若是不願意,我不會那麼做了。”
謝辭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心裡的火氣這才漸漸散去,她乾脆的鬆了手:“算了,你這次又幫了我,就和之前的事抵消了,至於你那次救命之恩,我會找機會報答你的。”
她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水,自己拿起一杯潤了潤喉。
雖然她沒說讓燕知回喝,但倒都倒了,意思很明顯了。
燕知回嘴角微揚,端起來喝了兩口。
他用的是被謝辭酒掐過的那隻手,白皙如細瓷的手背上一片紅痕,霎是惹眼。
謝辭酒看了兩眼,輕咳一聲放下了茶碗,自己剛才下手也沒那麼重……吧?
怪他皮薄,對!就是他皮薄。
燕知回餘光把她的小動作和小表情盡收眼底,心裡發軟,明明就狠不下心,偏生要裝出一副兇狠模樣。
像極了炸毛時的雪團。
“救命之恩這個我不急,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燕知回悠哉的說。
謝辭酒茫然:“考慮?考慮什麼?”
燕知回:“話本里不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嗎?”
謝辭酒:“……”
“你——”
“啊!好多血!”
謝辭酒的話被幾道尖叫聲打斷,她臉色微變,“回來了。”
燕知回點點頭,施施然的站起來說:“不用慌,我躲起來便是。”
說著他化作一道流光,落入了梔子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