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凱撒輕輕咳嗽了兩聲,似乎是被酒水嗆到了,讓萬尼烏斯也緊張起來——尼瑪要是偉大的凱撒被自己一句冷笑話嗆死了,這歷史會變成什麼樣啊。
不過,萬尼烏斯很幸運,凱撒只是咳嗽了幾聲,喘息了幾下,就恢復了過來:“但是你為什麼要送還克拉蘇的頭顱和鷹旗呢?你可給我惹了不小的麻煩。”
凱撒所指的麻煩,自然是“萬尼烏斯將戰旗獻給凱撒,卻被龐培扣留”這樣的資訊在凱撒軍隊裡所帶來的麻煩。
但萬尼烏斯只是滿不在乎的一笑:“如果可以,我也想把那些東西都留下——可是這樣一來,羅馬人的軍隊立即就會殺進rì耳曼地區了。”
“你怕嗎?”。
“怕?”萬尼烏斯聳聳肩,攤開手,“如果我怕,我就不會成為這麼多部族的首領了。”
凱撒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可你還是交還了克拉蘇的頭顱和那些鷹旗?”
“我們rì耳曼人從來不畏懼戰爭,但我們,至少我自己,也一點都不喜歡戰爭。”萬尼烏斯儘可能誠懇的看著凱撒,“如果別人非要和我們打,我們是不會退縮的;但是如果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戰爭,那麼我們也會盡力採取措施避免戰爭。”
“我該相信你的話嗎?rì耳曼人和高盧人之間的戰爭從未停息過;甚至rì耳曼諸部族之間也從沒停止過沖突。”
萬尼烏斯感慨的笑了下:“沒辦法啊,我們的家園冰冷而貧瘠,如果想要吃飽飯,就得玩命——自己的,或者別人的。想當年,條頓人和辛布里人不過是為了南下找口飯吃,就成就了馬略的不世英明;可他們不南下,還不是要在北方拼死拼活?”
這句話讓凱撒也無言以對——儘管對民眾的說法裡,是野蠻的rì耳曼人試圖南下毀滅羅馬,但到了凱撒這種身份,自然知道當初率先揮軍進攻的,並不是rì耳曼人而是羅馬人。
但是,這種話並沒有讓凱撒放鬆jǐng惕——既然rì耳曼人為了適宜居住的土地而戰,那就意味著他們早晚會南下:“所以說,無論如何,你們只要遇到機會,總是要南下的?”
“之前確實是,但現在沒必要了。”說著萬尼烏斯笑了笑,“我湊巧發現了一些可以讓土地變得肥沃的法有了足夠的糧食,我們就不必去搶別人的土地了。”
凱撒認同的點了點頭,但在心裡仍舊提放著萬尼烏斯。
儘管他之前曾經反覆在元老院演說,強調rì耳曼人的巨大威脅,但在心底裡,他從來沒有真正將rì耳曼人視做威脅過——直到他見到了萬尼烏斯。
確實,就像他在元老院裡的演說中講的那樣,rì耳曼人身材高大體格魁梧,武藝高強xìng格暴躁,是天生的戰士,而且本xìng極其好鬥,再加上人數眾多,又總是覬覦南方溫暖富饒的土地,確實能夠構成極大的威脅。
但那又能怎麼樣?歸根結底,rì耳曼人不過是一群在冰天雪地裡討生活的粗鄙不文的野蠻人而已。他們盔甲貧乏武器粗糙,根本不能和裝備jīng良的羅馬軍團相比;他們的戰技更適於一對以的比鬥而不是戰陣廝殺;他們的軍隊集結靠的是首領的個人威望而不是可靠的律法;他們的作戰方案靠的是求神問卜而不是經驗豐富的統帥的縝密考慮——甚至,就連他們的戰鬥靠的也僅僅只是一腔血勇而已。
簡單的說,rì耳曼人雖然個體強大而且人數眾多,但歸根結底也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凱撒雖然不斷的強調rì耳曼人的威脅並以此威嚇元老院裡的元老們,但如果真的要在戰場上和他們作戰,凱撒有信心再次創造他的姑父馬略曾經創造過的輝煌。
甚至,當凱撒派出波培婭,為自己的損失找回利息的行為失敗之後,凱撒也並沒有太在意——野蠻人也許夠機j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