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東方部族聯盟、北方部族聯盟、芬尼人、比爾及人、克勒特人的隊伍都已經被派出去追擊跑掉的人了,只剩下塞姆諾內斯、蘇約內斯、不列顛、皮克特和阿克蘇姆這五家。
在這五家裡,塞姆諾內斯和蘇約內斯算是比較親近的,衝上來的時候便離得比較近。
阿克蘇姆人的目的是曼德拉和他的部眾,自然當仁不讓的直衝向曼德拉和他的部眾所守的地段。
而幾乎全部無甲的皮克特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並沒有追擊騎兵,而是留了下來,此時便嗷嗷叫著朝著車壘衝了過來,好像他們臉上身上那層薄藍的塗料能幫助他們刀槍不入似的。
最後,則是不列顛人——看到一群穿皮甲或者披鎖甲的不列顛人小心翼翼的紮成堆,慢吞吞的朝著車壘的後方繞過去,萬尼烏斯便笑了起來——老東西雖然決定加入塞姆諾內斯人那邊對付自己,卻仍舊以儲存實力偷奸耍滑為主,而這毫無疑問大大的減小了他的壓力。
一邊好整以暇的觀看著場上的局勢,萬尼烏斯一邊小心的在人群中隱藏自己以免被敵人發現而成為敵人的首要狙擊目標,萬尼烏斯又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牲畜群之中的奴隸和工匠。
那也是四百多號人啊!
可惜的是,這四百多號人根本不可能被派上戰場。
萬尼烏斯所選的工匠,都是些專長於鱗甲製作的,考慮到給自己的軍隊升級防護的計劃,這些人哪怕只死掉一個,萬尼烏斯都會心疼老半天。
而剩下的奴僕們,則是阿黛拉的陪嫁,不要說理論上萬尼烏斯還沒權利動用,就算他有權動用,萬一真死掉一大堆,怎麼和阿黛拉交代呢?而且,這些奴僕中,也不乏大量的手工藝人,要是就這麼平白的在戰場上死掉,也是虧本的生意。
和上一次自己親自站在車壘上殺敵不同,這一次,萬尼烏斯得以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觀戰。
但很快萬尼烏斯就失去了觀戰的興趣——原本他還打算藉機學習一下來自不同地區的搏殺之術,但眼下這群僱傭軍只是站在那裡,略微向下揮劍或者揮斧,就能夠順利的殺傷敵人,完全不需要什麼技巧。
即便是敵人在付出了數十條性命的代價之後學乖了,由幾個人將一個戰士抬起來送到車上,剛剛上車立足未穩的敵人和嚴陣以待的僱傭軍之間,也不存在什麼公平的對抗。
不過,隨著上車的敵人越來越多,事情便漸漸的麻煩了起來——畢竟敵人佔據人數優勢,隨著上車並站穩腳跟的敵人越來越多,車壘上的僱傭軍戰士們受傷的也漸漸多了起來。
而雪上加霜的是,似乎是受到了同夥的鼓舞,一直在磨洋工的不列顛人也終於靠近了車壘。
這種情況讓萬尼烏斯皺起了眉頭——顯而易見的,僱傭軍戰士們的戰鬥力比他預想的還要差一些,因此戰況比他預計的要惡劣許多。
嘆了口氣,萬尼烏斯便招呼了自己的狂戰士們,齊齊朝著不列顛人那邊迎了過去。
因為這一段的不列顛人一直遲遲沒有殺上來,這裡的許多僱傭軍戰士便去支援別的地段了,結果反到使這一段的人手比較鬆散——看到不列顛人終於靠過來了,守護這一段的僱傭軍們便露出了顯而易見的緊張。
“別慌,我來了。”說著,萬尼烏斯估了一下不列顛人的距離——這個時候,走得最近的不列顛人距離自己的大車還有不到二十步遠,而自己已經看到了康林紐斯老頭。
與此同時,康林紐斯也看到了自己——瞬間,老人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顯然,萬尼烏斯居然沒有跟著大部隊撤退,而是留在車壘裡的情況,把老人嚇了一跳。
衝著康林紐斯嘿嘿一笑,萬尼烏斯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下一刻,一支標槍脫手而出,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