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跟著笑:“大師說笑了。大師才是有才能之人,待在寺院裡實在是可惜了。”
原來是想挖人麼?曇宗繼續假笑:“施主才真是說笑了。貧僧這也能算有才能,寺院裡恐怕有才能的太多。不過眾人都一心向佛,心裡可已經容不下他物了。”
人心這種東西誰知道呢?李建成又跟著笑笑。
當然還正在互相進行“友好交流”的兩人,也全然沒有想到,他們間的關係已經開始走上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況。
而在另一個地方,一個男子已經在跟手下開始密謀起來,一封書信被密封好轉交到了一雙纖纖玉手中。
美人,情仇,權勢,金錢。這些能腐蝕人性的東西,已經耀眼到晃了俗世間,眾人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通俗版批註:
毗沙門天王:佛教護法護寺四天王之一多聞天王,也有護城、財神之說。
小劇場:
文外音:為什麼大師覺得夢中情人是天王不太對,而不是夢中情人為男性不太對?
曇宗:……咦?是男的麼?
李建成:=_=
曇宗:=口=!貧僧不太有男女意識!施主不要想太多!胸捏起來說不定是一樣的!
李建成:=_=……
☆、貧僧迷路了
太陽已經快要滑落,天色漸晚,揹著燃木,踏在巨石上的曇宗默默看向西方,臉上帶著對落日的感慨。
此刻的太陽沒有絲毫的刺眼,散出橘紅色的餘光,染了大半的天。無論是淡藍的天,還是墨綠的山,在每一天某個特定的時刻,被太陽以最後的的力量綴上了這一日最後的一抹特殊。
夕陽無限好,只是……
“大師,我們這是迷路了?”
李建成再有耐心,也已經無法保留先前的假笑,頭疼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曇宗繼續裝一副正常僧人的樣子,幽幽嘆了一口氣,從石頭上跳下:“先前已經告訴施主了,貧僧失憶了。這還是貧僧失憶後第一次出寺院。”
李建成眉頭皺起,少林寺本就在山巒包圍之中,附近除了山林還是山林,一個迷失,竟意外回都回不去。
李建成現在對曇宗真是有一種莫名的複雜感。這是實話。
曇宗一出現,武功之高強就讓他內心一喜,但是接下來那無意識的一抓,讓他的心情瞬間從“哎喲好高興我來對了”變成了“大師你誰快放手啊大師”。
等到見曇宗一副高僧樣的時候,以為剛才只是意外的李建成微微放下了內心的石塊。
結果……呵呵……迷路了……
這次隻身一人出門,本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但李建成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過一晚這種遭遇。哦不,是兩個人。李建成覺得頭更疼了。
失憶代表著外宿經驗為零。很有自知之明的曇宗將決定權交給了李建成:“施主,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繼續找回寺廟的路,還是先找個地方待一晚,等天亮再行動?”
“叫我名字就行。”李建成環顧四周,思索著,“晚上找個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一起守夜。只是一晚不睡,大師應該沒有問題吧。”
“施主既然叫貧僧大師,貧僧又怎好直呼施主。”曇宗再次深嘆一口氣,“唉,早知道就等師兄回來再返寺了。”
……敢情還把自己師兄給遺忘了。李建成俯身開始撿起枯枝:“天色暗下來後蚊蟲野獸都會出來,多撿一些枯枝,我們找個地方燒一個晚上,還可驅寒。”
看著對方細皮嫩肉的,沒想到還有野外生存的經驗。曇宗學著樣子,跟李建成開始撿起地上的枯枝。
“……那樹枝是潮的,不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