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可以瞬間癒合傷口的藥水,然後統一五國。
而段微呢?他按兵不動,似乎在等什麼時機。
“紀雲,你必須想辦法帶我見到奕之厲邪,現在!立刻!馬上!”
“可是……”
“沒有可是,段微此行,是想要你整個弈國江山的!”
如果單單隻想要奕之厲邪死,很容易,段微只需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了,但是,整個弈國的江山卻不會因為奕之厲邪一人的隕落而消失,奕之厲邪死了,還會有別的人上來頂替。而段微,在弈國的目的就是尋找一個可以替代奕之厲邪的人,順便將自己的勢力滲透進弈國,然後再將奕之厲邪弄死,那麼新登基的人就是他們手裡的傀儡。
這樣以來,容恆根本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得到了整個弈國!
“紀雲將軍,你這頭……”何榮看著紀雲的腦袋,好像頂著一顆巨大的榴蓮。
紀雲連忙揮手:“讓開,我要去見陛下!”
何榮連忙張開雙臂攔住:“紀雲將軍,你如果要硬闖,可是死罪啊!”
紀雲頂著一個大腦袋,看上去像一個大頭娃娃似的,他厲聲道:“就是死罪我也要進去!”
“將軍,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等陛下七天後,你不能為難兄弟啊!”
就在兩人爭吵間,一道灰撲撲的影子已經順著牆根溜進去了。紀雲用眼角的餘光掃到這一切之後,擺出一副失落的樣子:“算了,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等七天後再見陛下吧!”
何榮呆呆的看著紀雲遠走,莫名的摸了摸腦袋。
若薇猶如一隻輕巧的蝴蝶悄悄落入書房內,日光落在一隻藍瓷彩釉花瓶上。
紀雲說,那就是密道的開啟機關。
四天過去了,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狻猊還是奕之厲邪。
若薇深吸一口氣,握住那個花瓶使勁的朝一邊轉動起來。頓時,側面的牆開始發出一陣機關的絞索聲,緊接著,一道厚厚的石門緩緩向牆內縮去,露出一條裡面長長的通道。
門開啟,若薇步伐有些不穩的走了進去。
室內昏暗,只有一盞小油燈,黃豆般大小的火光彷彿被若薇驚嚇到了,不停的來回搖動,洞內忽明忽暗。
縮在椅角的那個人動作有些遲緩的抬了抬頭,目光毫無焦距的掃了一下
,然後又垂下。彷彿這個動作是他潛意識裡的動作,彷彿是他期盼過千萬遍
,可惜每一次都以失望而落空的動作……
豁然,狻猊再次抬頭……
那透著嗜血陰冷的眸子瞬間溢滿了驚訝與震撼。
“狻猊……”若薇停在那裡不敢上前。
她甚至不敢確定,那縮在牆角的男人是狻猊。那個滿眼血紅,一臉憔悴的男子就是他。
“若薇?”狻猊乾啞的嗓子彷彿壓抑著什麼,他喚她名字的時候帶著不確定。
他覺得這是幻覺。
“若薇真的是你麼?”狻猊歪了歪腦袋,眼底的血絲令他看起來多了一絲猙獰,但語氣卻溫柔的彷彿三月裡流淌的小溪。
那不敢肯定的疑問句,使得若薇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幾乎要跳出胸膛。
“是我。是我啊!狻猊……”若薇緩緩步下臺階。
狻猊忽然站起來:“別過來!”
若薇連忙停住腳步。
“退到門外面去!”狻猊又道。
“怎麼了?”若薇再次退後,一直退到了門外。
狻猊扶著牆,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你若下來踩到第七層臺階,這個門就會自動關閉,你就出不去了!”
若菲一時間找不到自已的聲音了,她親眼看著狻猊一步一步的扶著牆走向她,每走一步都會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