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張文靜覺得心裡好暖，眼裡有了點水霧。

這句話她覺得自己能刻骨銘心：我儘量早點幫你殺夠數目。

選擇性的忽略了‘你倆’

片刻後，李官怒罵一聲：“你又把這些東西掛門口噁心人。阿飛，收了收了，你現在跟那個瘋婆娘學的越來越不是東西了。”

“不是，我，她……”阿飛焦急解釋的聲音傳來。

張文靜聽著外邊的對話，噗嗤一笑，擦了擦紅通通的眼睛，嘀咕一聲：“你才是瘋婆娘呢，哼。”

然後靠在沙發上，看著牆壁，開始了發呆，不時的呢喃：“算老孃沒看走眼。也是，一輩子沒走過眼，哪能在你這兒翻船啊，哈哈。”

“……”

這一夜，是五華山所有進化者的噩夢。

都被王老師的殘破身軀嚇呆了，沒有人見過這麼殘忍的手段，殘忍程度甚至超乎了想象的極限。

有好多人被嚇得尿了褲子，那襲擊過李官的雷電者一陣後怕，有好幾次因為害怕襲擊李官被張文靜惦記上，而差點自殺了事。

有好多人，不停的嘔吐。也有好多人，嚇得許久都還在那裡顫抖。

事實證明，末日，只是變得相對殘酷了一些。人命，只是變得廉價了。

而並非，人就不是人了。並非是人就沒有恐懼心理了，並非人就不會害怕那些殘忍的手段了。

因為人命廉價了，所有有些人更害怕死亡了。或者說，害怕不能痛快的死亡。

李官團隊的人早已見怪不怪，睡得忒香。

而凌晨一點五十的時候，李官就要派遣阿飛，讓他拿著鑼在五華山進化者的宿舍裡開始使勁兒敲打了起來。

‘咣咣咣’的聲音，瞬間驚醒了所有的進化者，還有團隊的鳥人們。

除了奴隸，所有人都走到了大廳裡，各自找地方坐下，然後雙眼炯炯有神的等著。

李官團隊的老員工是這幅表情，而五華山之前的人，則是魂不守舍。尤其是看見那個笑著和一號、吳慧聊天打屁的張文靜時，身體就不自然的顫抖。

阿飛打著哈欠，嘴裡吸溜著一瓶不知道過沒過期的牛奶，不耐煩的說：“還得等多久啊？急著睡覺，明天還押貨呢。”

李官將放在最中間的凳子上的收音機調到最大的聲音，有些緊張的問：“是這個頻道吧？別弄錯了。”

雷電者連忙說：“對的對的，就是這個頻道。”

李官看看機械錶：“還有兩分鐘啊。唉，咋還不開始呢？”

這種迫切期待的表情，就跟小時候每週日等西遊記開播一樣。迫切、激動，還有點小小的緊張。

“哈哈，我以前做生意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兒，樂死我了。”張文靜旁若無人的笑著說。

吳慧也笑了：“所以說有時候，你碰見一些腦子有問題的人，沒辦法說。”

一號插嘴：“這種人幸虧是放在和平年代了，要是現在，哼。”

“……”三人在那兒嘻嘻哈哈的聊天。

李官一下就看不慣了：“能不能別吵了啊。”

張文靜翻了個白眼兒：“這不還沒開始嘛。”

“快開始了，你能不能嚴肅點啊？這是進化者的電臺啊。”

“哎呀我知道。真是的，一破新聞聯播，我都不知道有啥可聽的。”

李官沒搭理她，緊緊的盯著收音機，不斷的低頭看手錶。

李官一說話，一號和吳慧就不敢和張文靜聊了，學眾人一樣，也假裝認真的盯著收音機。

只有張文靜一個人在那無聊的打瞌睡。

‘咔’

秒針時針和分針，終於齊齊跳到了兩點。

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