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可以肆意任性的原因。
從她說要接新皇女到東宮去住這句話就可看出,她對柳辛眉的不滿並非是不喜歡有個父親,只是害怕自己的東宮之位被動搖,儘管她現在還不是皇太女,卻已經對還未出生的妹妹又了警惕。
唉,有野心固然好,沒有野心的皇族註定不是自己被淘汰,就是國家被滅亡,問題是一個有野心有頭腦地孩子該怎麼管教,這真是難倒我了。
“別裝了,再裝也裝不出個慈愛樣。”柳辛眉很不客氣地拆我的臺,“我認識的淑人是一個不能容許有人威脅到她性命,凡事以自己的安全為重,可以沒心沒肺捨棄一切的女人,你再裝下去我怕我會笑。”
“笑就笑吧,你又不是沒笑話過我。”果然是混得太熟了,本性被看穿了,本小姐就是這麼自私的女人,我冷笑,“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披著聖人外皮的冷血醫師,你要怎麼整那些秀人我可以當作不知情,你想幫我教育一下慕心也好,可是別過火了,收不了場的話我會很為難地。”
我敢打賭,被柳辛眉毒死弄死試驗死地人絕對比他救起來的人多,和柳羲正好相反,柳羲那老頭年輕時受了刺激導致性格偏激,但基本上是個面惡心善地好人,他痴迷於醫術不過是想借做點事轉移妻子死亡的傷痛。
柳辛眉的本質是和我一樣的自私,他只專注於自己的理念,不會在乎旁人的死活,所謂神醫評價的是他的醫術高超,實際上若不是柳羲刻意給他塑造聖人的形象,以柳辛眉的性格根本不會理睬別人的死活。
好在這雙表裡不一的爺孫倆都有個共同點——他們可以把陌生人當小白鼠看待,然而對朋友,他們卻可以好不猶豫地掏心挖肺,外人傳言中恐怖無比的鬼醫柳羲,在我眼裡就是個喜歡惡搞的怪老頭,而聖人般的柳辛眉卸下面具之後,也只餘下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
陷害柳辛眉的那些個秀人,如果當場被他發現,他肯定會動上一點手腳,秀人未來的身體健康恐怕堪憂。
對柳辛眉的報復舉措我沒有異議,反正後宮本就是個鉤心鬥角陰謀盡出的戰場,勝利者可以爬上寶座,沒本事的失敗者死了也是活該,幾個無關緊要的男人在我心中遠不如柳辛眉重要,可是慕心不一樣,她是我目前唯一的皇女,也有雅一半的血脈,國家和我都需要她。
因此,我有必要對柳辛眉提出一點告誡,省得他直接把我的女兒拉上解剖臺,要知道這丫的跟他外公一樣,根本不懼怕什麼國家、皇族之類的東西,除掉身份,慕心在他眼裡就是繼承螭吻及不知名血脈的上好研究材料。
幸好柳辛眉給我留了點面子,應道:“知道了,只要你女兒別太過分,畢竟是我接生的孩子,我也捨不得對她下毒。”
柳羲你都照樣敢往他嘴裡塞毒藥,豈會在乎接生的一個毫無關係的孩子,純屬睜眼說瞎話!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啊!
鄙視完,我又對柳辛眉道:“毒藥什麼的,你想下在慕心身上也無所謂,反正慕心的體質比妖怪還恐怖,普通劇毒毒頂多讓她鬧幾天肚子生個面板病什麼的,她若真惹到你,你也不用客氣地撒毒吧。”
別說我不疼女兒,實在是慕心的身體素質強悍,讓她鬧個肚子長點教訓也好,不要隨便挑釁比自己恐怖的人物,而且早一點說明,至少堅信“浪費是極大的犯罪”的柳辛眉不會拿一個有高抗毒性的試驗品去試毒藥。
我沒說的是,絮情的身體素質比慕心更強,生命力旺盛到身體上的小傷口瞬間能復原,從小到大他不可能沒受過傷,可是他身上一道疤痕都沒有,面板光潔猶如新生嬰兒。
這種強大的恢復力我從雅的身上看到過,在發現絮情也有同樣體制之後才最終確定收服冰輪時,雅確實為我受了極重的傷,不過雅的恢復力明顯比絮情要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