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喜歡撫摸素夕的肚子,面上經常流露出羨慕的神情,和他漸漸熟悉了些後,不再像第一次撫摸時那樣畏畏縮縮。
小簾整日呆在府邸,也坐不住了,他們都有事做,只有他一人是閒著的,當見到瑾玉時,已經強烈的抱怨他的不滿,瑾玉無奈,但也溫和耐心,“如果真覺得悶,山下有集市,你可以去玩玩。”
小簾聞言興奮得眼睛都直了,這個女人對他還是很好的,小簾歡喜的想讓素夕陪著他一起出去,可是見著素夕正和許依一起剪紙,時而浮現出笑容,小簾一臉的糾結,他們怎麼都喜歡做繡工剪紙那類麻煩活兒,最後小簾只有想法拉著瑾玉帶他下山,見到雲梅,也要拉著他一同去,雲梅聽後,面上泛起紅暈,很快就答應了。
一路上坐在馬車裡,小簾高興,雲梅也欣喜,瑾玉面色溫和,偶爾撩開車簾往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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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沉璧每日過去與瑾玉他們一起吃飯,也認識了瑾玉周圍的人,他視線有時會落在素夕隆起的肚子上,許依羞澀甜蜜得紅了雙頰的面龐上,還有云梅和小簾身上,也有時會迷茫的看向面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瑾玉,從那帶著寵溺的眸子,蘇沉璧想起了那人,曾經也總是寵溺的看著他
60、過年 。。。
的女子,最後他卻無奈的背叛了她,為了所謂的家族,落到慘不忍睹的田地。
蘇沉璧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呆在幽深的庭院裡,經常看著遠處的青山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偶爾幾次,他會將素手覆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眼裡閃過沉痛,等回過神來時,臉上已是冰涼一片。
還以為不會再落淚了,原來他還有眼淚,像他這種人居然還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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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時,瑾玉與他們一起吃團圓飯,這是他們很久沒有吃過的,也是瑾玉第一次知道過年原來是這種感覺,小簾紅了眼眶,素夕眼裡酸酸的,許依不顧害羞的當眾靠近了瑾玉懷裡,素手往上探去,撫摸上她的臉龐,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然後又撲在了她懷裡,一遍遍沙啞的叫著‘妻主’。
一頓飯吃下來,每個人都感覺到溫馨幸福,只想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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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鎮那邊,煙花醉前面冷冷清清的,但後院卻也熱鬧,寧枝和小倌們一起過年,就算平時有什麼不快,在這時也都忘在腦後。
吃完年飯,寧枝有了些醉意,菲兒給他煮了醒酒湯,他微燻的臉上,漸漸有了些醒意,獨自靠坐在床頭,長長的烏黑柔軟的髮絲如潑墨般順著耳垂散落下來,包圍著他全身的寂寥,儘管屋內點起了炭爐,儘管床上菲兒早已塞了暖爐,他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他不明白,前一刻還是你濃我濃,說著海枯石爛的誓言,下一刻卻是將人騙到了煙花之地,被人萬人騎壓,一入風塵,便永遠也脫不了干係,他這汙穢不堪的身子,早已不知被多少人睡過,玩過,他也早已失了再去追尋幸福的權利。
為人著想又有什麼用,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漠不關心,臉上堆起笑容,去做一個小鴇該做的事情,不想再次被傷害,即使千人萬人鄙視唾棄他,他也不想從那人眼裡看到對他的嫌棄厭惡,永遠都只能,默默的遠望,絕望的思念守護,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寂寥冰冷的活著。
本早已想結束了這生命,卻在決定死亡時遇到了她,被她救出了火海,後面因為她還活著,所以他才想要繼續活下去,哪怕是受再多的苦,心一次次的被絕望淒涼侵蝕。
“公子,”菲兒聽到寧枝隱隱的啜泣聲,擔憂的輕輕推他,想讓他清醒過來。
寧枝抬起頭來,伸手將散落下來的髮絲拂在耳後,臉上幾行清淚滾滾而落,他疲憊的笑了,“菲兒,這段時間不會有恩客上門,我們好好休息,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