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中柏身材高大,滿臉的怒容,大聲說道:“聖上。脫脫大帥兩次擔任我朝宰相,他平叛奸賊,肅清朝綱,變更財政,治理黃河水患,懲治紅巾逆賊,揚我天朝之威,試問當今群臣,哪一位敢於脫脫大帥比肩。
而今,脫脫大帥親帥百萬大軍剿滅逆賊,剛出師數月,就有奸詐小**起蕭牆,內部彈劾,此實乃是一幫小人心存叵測之舉,望聖上三思而後行啊!”
說完,汝中柏怒目而視哈麻和袁賽因不花二人,雙目赤紅,如要噴出火來。袁賽因不花低頭不敢與汝中柏直視,哈麻卻哼了一聲,沉聲說道:“汝御史,你如此袒護脫脫,莫非你是跟脫脫一夥?”
汝中柏側目瞪視哈麻,大聲喝道:“哈麻,我汝中柏據實而言,滿腔熱血盡在天朝,脫脫大帥功蓋朝野,忠心不二,就是你們這些小人,為了自己一己之私,竟然羅織罪名,拉攏小人,意圖陷害脫脫大帥,你們才是朝廷裡最該處置的奸臣賊黨!”
哈麻氣的滿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陣,才又氣急敗壞的說道:“汝中柏,你,你什麼意思?聖上在此,你竟然敢如此惡言中傷當朝大臣,你,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汝中柏昂然道:“我身為朝廷御史,就是要秉直直言,否則,還不如回鄉種田的好,哈麻,是非曲直,聖上在此,自會明斷,你輕言‘中傷’二字,難道你要替聖上決斷嗎?”
“你!”哈麻一時語塞,再也說不出話來。
元惠宗良久沉吟不語,這個時候,才看了看群臣,轉頭問旁邊的膽巴國師:“國師,你意下如何?”
膽巴僅為國師,並無實職,按理不能上朝言是,但是膽巴深受皇上青睞,一開始還只是私下裡商討國是,後來就乾脆請上朝來,直面言是,群臣也是敢怒不敢言。
膽巴點了點頭,並不起身,只是單掌合十行了個禮,緩緩的說道:“聖上,你莫非忘了伯顏之事耳?”
膽巴一句話提醒了元惠宗,元惠宗一下子又沉吟起來。此時,滿殿的文武大臣又陷入了沉寂,誰也不敢說話。臺下汝中柏昂然怒視著哈麻和袁賽因不花,哈麻緊緊的盯著臺上的元惠宗,顧不得汝中柏,而袁賽因不花則一直低著頭。
感覺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元惠宗才緩緩說道:“剛才幾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也先帖木兒平庸無能,臨陣退縮,致使我三十萬大軍毀於敵手,革去一切官職,發配淮安路,抄沒一切家產。”
“脫脫嘛。”元惠宗又遲疑了一下,才沉聲說道:“脫脫之事,待朕查明真相,再酌情處置,今日先不議。”
“皇上,可是那脫脫統領百萬雄兵,如果繼續消極怠戰,拉攏軍心,那後果不堪設想啊!”哈麻不顧一切的又大聲說道。
“皇上,匪軍張士誠部已經被脫脫大帥困在高郵,指日可破,如果現在聽信讒言,處置脫脫大帥,那必將動搖三軍軍心,那時候,百萬大家群龍無首,那才是後果不堪設想啊!”哈麻剛說完,汝中柏也忙說道。
“皇上……”哈麻還待進言。就聽的元惠宗沉聲喝道:“夠了,剛才朕已經說過,脫脫大帥之事今日暫且不議,眾位難道沒有聽清楚嗎?”
“是。”哈麻和汝中柏互相瞪視了一眼,這才雙雙退下。
“朕也累了,退朝吧。”說著,元惠宗站起身來,往後殿走去。
膽巴國師隨即也離座而去,接著群臣四散離去,汝中柏狠狠瞪了一眼哈麻和袁賽因不花,大踏步出殿而去。
很快,偌大的金殿裡就只剩下了哈麻和袁賽因不花兩人。
“哈麻大人,皇上沒有接我們的話茬啊,這可怎麼辦?”袁賽因不花走近哈麻,低聲問道。
“怎麼辦?”哈麻瞪了一眼袁賽因不花,恨聲說道:“今日要不是汝中柏這個老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