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大漢也不慌張,用長弓撥開了面前的幾支弩箭,一俯身藏在馬腹之下,避開了上邊的弩箭,從箭雨中衝了出來。
剛避開第一波弩箭,第二波箭雨就又射了過來,密密麻麻,實是避無可避,黑甲大漢把弓插在背上,用長矛撥開大多數弩箭,但胯下戰馬卻是再也無暇顧及,馬腿上中了數箭,長嘶一聲,前腿跪倒在,緊接著又連中數箭,眼見是不能活了。
黑甲大漢一聲怒吼,跳下馬來,手持長矛,大踏步的向前衝去,眼看就要喪身在漫天的箭雨之中,忽然不知怎的,漫天的箭雨射到黑甲大漢身前,好似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似的,把幾百支弩箭都擋在大漢身前。
那黑甲大漢怔了一怔,也不知何故,四下看了看,來不及細想,就衝在前軍之中,揮矛將弩箭隊打散。說來也怪,亂軍之中,刀槍如林,黑甲大漢再勇猛無敵,也萬難存活,只是葉泊雨暗中相助,給他加持了一個金鐘罩的陣法,護住了他的身形,又暗中運起劍氣,殺散了眾軍。
黑甲大漢亂中搶了一匹戰馬,揮矛殺開一條血路,絕塵而去,後邊的幾千大軍大聲呼喊,胯下戰馬卻軟綿綿的提不起精神,邁不動步子,步軍更是追趕不上,眼見黑甲大漢身影越拉越遠,顯然是追不上了。
黑甲大漢跑了一個多時辰,跑到一處山林之中,再也支援不住,掉下馬來。原來是黑甲大漢比武之時就大耗體力,全憑一口氣支撐,剛才亂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更是耗盡了全身氣力,早已油盡燈枯。
葉泊雨忙現身出來,低頭看黑甲大漢氣息奄奄,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卻是當時凌音送給自己的青城派療傷聖藥,傾出一顆,給黑甲大漢喂到嘴裡。
青城派仙家妙藥,果然名不虛傳,剛入黑甲大漢肚裡,就化為一股溫熱之力行遍大漢各處經脈,沒過半柱香工夫,那個黑甲大漢就悠悠的睜開了眼,顯然是一條命撿回來了。
睜眼看到葉泊雨,那個黑甲大漢就想爬起身來,低聲說道:“多謝這位小哥相救,不知恩公大名?”
葉泊雨伸手扶起大漢,低聲說道:“在下葉泊雨,兄臺萬千人中,敢刺殺當今皇上,真是英雄也。”
大漢搖了搖頭,嘆道:“韃子皇帝惡事做盡,死有餘辜,可惜我常遇春無能,不能成此大事。”
“常遇春,原來你叫常遇春。”葉泊雨點點頭道:“刺殺韃子皇帝,豈是易事,常大哥切不要埋怨自己。”
常遇春頹喪的搖搖頭,沒有說話。葉泊雨仔細觀瞧,其實常遇春雖然滿面虯髯,但是實際年齡好像並不大,最多比自己打了幾歲而已。
“常大哥,你現在有何打算?”葉泊雨又問道。
常遇春低聲道:“我本來想刺殺韃子皇帝以後,投奔劉福通大人。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去見他了。”
葉泊雨也不知道劉福通是誰,點點頭道:“常大哥,你並沒有受傷,只是氣力用盡而已,我助你恢復體力,此地不可久留,你這就去投奔劉福通大人去吧。”
常遇春大喜,忙說道:“恩公,大恩不言謝,常遇春此生如能再見恩公,必報大恩。”
葉泊雨低聲笑道:“什麼恩公不恩公的,常大哥就叫我葉老弟吧。”說著,手一抬,癸水大陣布在常遇春身周,引周邊癸水靈力侵入常遇春奇經八脈,不僅恢復了常遇春體力,還助他打通了奇經八脈,武功何止增強了一倍。
常遇春當然知道,一骨碌站了起來,抱拳說道:“葉老弟,老哥得你相助,改日必當重謝,我這就去找劉福通,投奔與他,再殺韃子。”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鑲有青金石的金指環,說道:“此物乃是老哥家傳之寶,老哥一介粗人,也用不上,今日送給葉老弟,希望老弟有了心儀女子,也算是老哥一個見面禮了。哈哈。葉老弟,他日再見,老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