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已經天翻地覆了。也許，這才是馬詩佳的真面目。之前那種外柔內鋼只是一種掩飾罷了。

“你終於來了。”馬詩佳的視線穿過趙天易，落在許歡的身上。

“喂，小野馬，你竟然不理我。”

趙天易不爽地說著，卻被旁邊的衛成歡拉了過去：“都進來吧。不要站在門口。”

許歡回過神來，走進房間。衛成歡已經把房門關上。雖然他的動作很自然，但許歡還是看出了一些問題。他在忌憚什麼。

這次見面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最近似乎過得很好。”馬詩佳依舊不理會趙天易，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歡。

“還可以啦。”許歡有點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儘管面對別人的時候機智百變，可面對馬詩佳的時候他總有幾分窘迫。大概是因為馬詩佳在他改變之前就已經是他的班主任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喜歡你。可我又覺得這不像愛。這讓我更加放不下你。”馬詩佳幽幽地說。兩人的關係一直說不清道不明。雖然已經有了實質的關係，但真要說出一個關係來卻很讓人為難。師生？情人？朋友？總是無法準確定位。

這讓馬詩佳特別難以忘懷。連關係都不確定，要怎麼去忘懷呢？

“我要結婚了。”馬詩佳這話來得突然，讓許歡有些措手不及。

“……恭喜……”許歡不知道什麼好，只好勉強笑著恭喜她。這種淡淡的失落感是什麼？

“這是我的喜帖。到時候一定要來哦。”

看著眼前的大紅喜帖，許歡有些茫然，默默地接過了這張喜帖。

“小野馬，這樣子就可以了嗎？”一直被許歡忽視的方克己走了過來，奇怪地看著馬詩佳。

他們這麼辛苦撮合了這次見面，只是這樣子？

“不然我要怎麼樣？哭著跟他擁抱在一起？”馬詩佳微微一笑，看向方克己，讓他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我想我們還是先離開比較好。”衛成歡看了一眼馬詩佳，拉過方克己和趙天易，走了出去。

擁擠的房間突然空曠了下來。許歡和馬詩佳面對面站著。

“很久不見，不如我們切磋一下棋藝吧。你最近有沒有進步？”馬詩佳突然笑了起來，從房間角落找了一副圍棋出來。

“我最近進步可多了。老師你可要小心啊。”許歡疑惑地看著那副圍棋，說。

他在這裡不少時間，竟然沒有現這幅圍棋呢。

時間飛快，在趙天易曖昧的眼光中，許歡徐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真是麻煩你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方克己突然走了出來，誠懇地說。

許歡難得看到這麼誠懇的方克己，不由多看了幾眼。

方克己功力深厚，被許歡這麼盯著看也沒什麼，依舊自若地說著：“你對於馬老師的婚禮怎麼看？”

“既然收到請帖，我自然要過去看一下。”許歡說。

“如果我希望你不要去呢？”方克己嚴肅地說。

“可是馬老師希望我去。”許歡笑笑，說。

“唉。”方克己嘆了口氣，說，“如果你聽了我接下來的話還這麼堅持，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建議你不要聽。那對你沒有好處。”衛成歡突然插了進來，說。

“有什麼大不了的。知道也沒什麼。”

趙天易不在乎地大聲說，卻同時遭到衛成歡和方克己的呵斥：“不要那麼大聲。會被小野馬聽見的。”

趙天易撇撇嘴，也就不說話了。

“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許歡善解人意地說。

人們都知道軍部的存在，可是軍部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卻不是那些普通人可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