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本身跟那些一天到晚都叫囂著餓的傢伙不一樣,但對於食物的追求,卻是相同。
對於時間只有模糊的幾個概念;張梓堯全然不在意現在已經是凌晨,就像早上起床一樣給自己身上整理得乾乾淨淨。
這也是他和其餘所有同伴都不同的一點——他懂得偽裝自己。
但他從來疏於溝通;並沒有為了減少同伴中意外被爆頭人數;而推廣這一方法的意識。
扯遠了。
洗過澡後;他隨意穿了衣服與長褲;又從冰箱裡拿出一份保鮮盒裝的,還帶著血絲的生肉倒在一個白瓷盤裡。
唔……不新鮮了。
他這樣想著,三兩口解決掉了一餐飯,張梓堯矜持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把盤子放到了水池裡。
池子裡同樣的帶血的白瓷盤已經摞了一疊。
張梓堯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撥弄著匕首,耳朵細細的傾聽外面的聲音。今天不同與往常,窸窸窣窣交錯的腳步聲比以往還要忙亂,而且遠處傳來的更多嘈雜的聲音也讓他心裡覺得很是煩躁。
“咚!咚!咚!”
樓下傳來敲門的聲音,隨後門就被推開了。
自從變成了喪屍以後,張梓堯就沒有了鎖門的習慣。因為不管來的是沒有威脅的同伴,亦或是想要搜刮食物的冒險者,對他而言都是一樣。
前者給生活增添一點趣味,後者提供食物。
“梓堯~”那喪屍進了門後徑直就奔著張梓堯而來,緩慢的走近沙發,然後挨著張梓堯坐了下來。
張梓堯睜開了眼睛。
這個喪屍是個奇葩,每天不和別的喪屍一樣追逐著活人的味道四處亂跑,反而喜歡來他的家裡坐著。不過看在他從來不亂碰自己家的東西,冰箱裡的肉也從來沒有少一塊,張梓堯也不去幹涉他的活動。
“唐策。”張梓堯跟他打了個招呼。
張梓堯能容忍他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唐策他很聰明,比那些只會叫囂著餓,卻不想法子自己弄食物的同類聰明的多。
至少他會給自己塗防腐劑,來避免腐爛發臭。雖然髒了點,但不至於一眼就被人類識破而爆頭。
“走吧。”張梓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匕首插進腰間的皮套子裡,轉身出門。唐策也連忙晃晃悠悠的從沙發上起來,跟在後面。
門口的喪屍來來去去,竟多了很多生面孔,數量也比往日要多得多。
張梓堯在門口還沒站一會兒,就聽到一個喪屍不停地敲窗戶的聲音傳來。抬眼看去,果然是對面那幢別墅裡的小喪屍。
那傢伙叫楊裴,也是個奇怪的喪屍。說是對他一見鍾情了,每次看到都要死命的敲窗戶來吸引張梓堯的注意力,直到張梓堯看到他為止。
也正是因此,他別墅一樓的窗戶就沒剩幾塊還是完好的了。
張梓堯衝他點了點頭,便要向著城市走去,沒走多久,卻意外的看到一片黑壓壓的喪屍群!
隨手拉住一隻走在前頭,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喪屍,張梓堯就和他一起往城外走。
那喪屍看了他一眼,沒什麼反應,兩人相安無事的走了許久。期間一旁的唐策牽手又被甩開無數次。
張梓堯終於開口了,“你好。”
禮貌是溝通必備要求,那喪屍轉頭看向張梓堯,過了許久,也回了一句:“你好。”
這就是喪屍的劣勢了,除了對於食物,其餘一切的日常交際都需要經過漫長的思考過程,不過張梓堯表示他完全可以接受。
“你們為什麼都往這邊走?”張梓堯問他。
那個喪屍卻好像有一套自己的模板,頓了許久,才說道:“我是阿伩,我一個人。”然後又過了一會兒,他說:“城裡沒有食